到了晚上，律詩主動打了司熠衍的電話。
司熠衍確認了好幾遍，又驚又喜，這種情緒對他而言，真的不太好受。
“明早上十點，我到學校附近的餐館裏訂了一個房間，我就在那裏見他們。”律詩淡淡地說著。
她的聲音不帶什麼感情，甚至還有點稱得上冷漠。
司熠衍抿了抿嘴：“好，我讓他們安排。”
律詩聽他說完，掛了電話。
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這動作裏，還含著一些賭氣的成分。
翌日，律詩到了學校附近的餐廳。
她帶了禮物，上次子霈生日的時候，她本來想要寄過去的。
但她找不到司熠衍，所以才擱置了。
“媽媽！”子霈背著小書包，跑了過來。
律詩有些看著子霈和子晞，兩個人都長大了不少，幸好兩人都平平安安的。
“你們都長高了很多。”律詩摸了摸他們的頭。
子霈摟著律詩不肯放，他這一年可想律詩了。
雖然那個混蛋爸爸，好像和媽媽出了什麼問題，但是混蛋爸爸對他們還是很好的。
“媽媽，你什麼時候會回來？”子霈仰著頭，問她。
律詩一愣，摸了摸子霈的頭：“回哪裏？”
“回我們以前的家呀。”子霈接著說。
律詩忽然一陣心酸，這是大人的事情，涉及到小孩子，總是有些殘忍。
“媽媽，還不能回去。你們在那裏，也會有人照顧的對嗎？”律詩問道。
子霈和子晞會有人照顧得很好，律詩相信，比起跟著她，兩個孩子跟著司熠衍，能擁有的東西，也許會更多。
“可是我想媽媽和爸爸，和我們一起生活。”子霈噘嘴了。
子霈鮮少和她這樣撒嬌，看著真是可憐。
律詩抱著他們兩個，輕柔地說：“媽媽知道，你們想媽媽，可是媽媽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陪在你們身邊。你們能原諒媽媽嗎？”
子霈和子晞當然不舍得律詩傷心，他們點點頭，而後三人便一起吃飯。
有說有笑，律詩已經很滿足了。
臨走的時候，子霈忽然抱著律詩，“我想和媽媽一起。”
這一刹那，律詩也許忽然明白，為什麼司熠衍不讓他們見麵。
她不想承認司熠衍是對的，可事實擺在麵前卻是如此。
“你們要相信，爸爸他們會照顧你們的，乖乖聽話，下次媽媽見你們的時候，還給你們帶禮物。好嗎？”
律詩輕聲地哄著。
傭人們都在門外等著。
“那媽媽相信爸爸嗎？”子霈奶聲奶氣地問道。
律詩一下子愣住，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子霈。
“媽媽，當然相信爸爸會把你們照顧得很好。”律詩柔聲回答。
至少在這一點上，律詩無話可說。
在她不在的那五年裏，司熠衍也做得很好。
說起來，她才是欠缺的那個。
送走子霈，律詩在餐廳坐了很久，她心情不是很好，但前路漫漫，既然還活著，她就得做出很多選擇。
“總裁，夫人還在餐廳。”保鏢發了信息給司熠衍。
司熠衍剛準備入睡，收到信息，打了個電話給律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