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地這裏一片煞氣,死氣升騰,慘烈無比。華長琪這麼說,陰無道還是能夠理解的。
“沒事,這些人基本都受到重創,就算跑出去,還是會被我們華夏武者斬殺的。畢竟這裏是我們華夏武者的大本營,他們受到重創,我華夏武者就能夠更加容易斬殺他們了。既然你們出來試煉,那我們還是給別的武者留點吧,若是被咱們殺光,也就隻有你一個人是參加試煉的人,好處也不能吃完不是?再者,誰知道這些人逃跑是不是還有後手呢,若是衝過去,中了埋伏,恐怕就危險了。”陰無道笑道,而後轉身走向那個金狂虎的‘兄弟’。
“師伯!”那老者見到陰無道的時候,顧不得自己身體疲憊,滿臉激動的道。
嗯?師伯?
那老者稱呼陰無道師伯?
華長琪詫異的看向那老者,腦子飛快的轉動,這人,是金狂虎師傅的子侄?
“嗯!”陰無道卻冷淡的點頭,眼中含著感歎和激動。語氣之中甚至還有一絲無奈和惋惜。
華長琪心中閃動著念頭,卻不明白為什麼。不過,既然是陰無道的師侄,那便是他華長琪的同門師兄弟了。
所以,華長琪連忙跟了上去,向老者道:“長琪見過這位師兄!”
“你就是那老家夥收的關門弟子?”老者語氣不善的問道。
華長琪一時發愣,這是什麼情況?這老者不是師傅的親人?可是,我並沒有直接用華安的身份和形象出現啊!這人怎麼發現的?
“我…”華長琪張了張嘴,還未說什麼。陰無道便怒目一瞪,訓斥道:“都這把年紀了,當年的事情你還沒忘記嗎?”
“忘記?師伯,那事我怎麼可能忘記,若不是那老家夥我妹妹怎麼可能…可能那樣?啊?您說,我怎麼可能忘記?”老者聞言,頓時氣息都混亂了,對著頗為尊敬的大師伯高聲道。
這?怕是師傅老人家的舊事,我這是躺槍了?華長琪默默無言,摸了摸鼻子,一時之間真不知道怎麼開口了。這種事情自己恐怕是插手不進去的,就算真的躺槍他也隻能受著,誰讓他是金狂虎的關門弟子呢?
金狂虎對他可是十分關照和愛護的,就為這,他華長琪也不可能不受著。
而周圍的武者發現這老者高聲說話,話中似乎含著不為人知的辛秘,連忙四顧,往遠處走開。這個老者的實力和地位,以及他的身份,這裏不少武者都是有所耳聞的,這中辛秘不是他們可以探聽的。
而陰無道卻也隻能無奈的無力揮揮手,道:“算了,都這麼多年了,既然你還是不肯原諒你父親,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
“華長琪這小子是我形意門的頂尖弟子,可不是你的出氣筒,想要為難還要問過我!”
陰無道對華長琪的維護之意洋溢與言語之中,那老者也隻能點點頭道:“既然師伯對這小子這麼賞識,全開自然不會為難!”
言罷,對華長琪道:“你很好,能得師伯如此器重,本座金全開,希望你以後好好努力,為形意門爭光!”
說完,也不等華長琪搭話,直接轉身離開。
“看來是這位師伯將我的事情告訴他的了!”華長琪無言,鬱悶的看向陰無道。
陰無道搖搖頭,對華長琪道:“全開是你師傅的大兒子,今年九十多歲了。既然被他掃了下麵子,給你臉色看,你也隻能受著了。當年,是你師傅做的不對,才令他們父子反目。不過,你也不用記在心中,全開這小子並無惡意,隻是看到你是金師弟的土地,不爽而已。”
“至於當年的事情你就別問了,就讓時間慢慢讓他消磨掉吧。”說著,踏入已經清理大半的一個大房子走去:“希望,真能讓時間將之消磨掉吧!”
看著陰無道離去,華長琪也是無奈啊。這兩人一個是自己師傅的大兒子,都快八十多歲了。一位是他們形意門的太上長老,虛丹後期的超級強者,還是他華長琪的師伯,他還能如何?本來還以為將自己的事情告訴陰無道會讓他更加容易臣服,卻沒想到他居然是自己的大師伯,失算了啊!
摸摸鼻子,滿腦子莫名其妙的跟了上去。這是他師傅家事,他還真不好開口詢問,就算問了也不一定會告訴他。隻能莫名其妙的被金全開這位都能做他太爺爺的師兄出次氣了。
什麼都不知道啊!鬱悶!
…………
陽昌市數百裏外,一群武者正聚集著。這些人正是幾次從華長琪等人手中逃出來的西方武者,此刻,這些武者中十來個虛丹初中期的高級武者正呆在一個尋常屋子裏商議事情。
這裏,是一個小鎮,數千西方武者正在這裏找樂子,許多華夏民眾就淒慘了,無數年輕女子落入魔掌。無數尋常民眾被他們殺了取樂,在小鎮的郊外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屍體被隨意的拋棄。而他們的家產親人正被這些肆無忌憚的武者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