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五六分鍾後,就有幾輛警車呼嘯而至,在華長琪的診所外麵停了下來。不過,這些警察可不是接到華長琪這裏的人的報警電話之後,才迅速趕過來的。
如果隻是別人報警,這些警察恐怕根本就不會動身,當做沒聽見。他們之前已經和周成恒串通好了,隻要是這一條街道打來的報警電話,統統不予理會,半個小時之後再出動也不遲!
他們之所以來得這麼迅速,是因為周成恒和陳才二人當街大小便失緊,心膽具碎之後發狂的返回了寶馬車,立馬就打電話報了警,通知了他們。
也隻有他們二人親自打電話,這些警察也才會取消之前和周成恒的約定,匆匆趕來這裏。
但是,警察來得快,華長琪的手腳卻是更快!
當這些警察來的時候,本來躺在地上的混混和那潑辣婦女已經沒什麼事了。他們除了身體很多部位還隱隱有些發麻,很不舒服外,已經能夠自己站起來,不再是之前那樣動彈不得,像是殘廢了一樣。
“讓開,讓開。怎麼回事?”一位精神幹練的中年警官走進診所,板著臉問道。
混混和那潑辣婦女終於等到了警察前來,就像是等到了救星一樣,紛紛跑到警察身邊,淒慘地告狀道:“警察同誌,你們可得替我做主啊!這個人渣醫生出手行凶,剛才差點將我用針紮死!你們快……快將他給抓回去坐牢!”
惡婦說著說著,更是再次上演她的拿手好戲,裝病訛人,“哎喲……不行了,我不行了,我身體沒知覺了……肯定是被這個人渣醫生用針紮了之後,留下了後遺症!”
這些穿著光膀子,滿臉橫肉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混混,現在竟然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向警察告狀,這幅畫麵也是挺美的。
警官咳嗽了一聲,臉上倒是沒有露出什麼太明顯的表情,隻是吩咐手下的幾名警察扶住中年婦女,然後一本正經地走到華長琪身邊,嚴肅問問道:“他們這幅樣子,是你剛才動手的手腳?”
其實在來之前,這位警官已經大致的搞清楚了今天事情的情況了。而且,他也受到周成恒所托,目的就是要找華長琪的麻煩。
華長琪倒也沒有多害怕,直認不諱地點頭道:“是我動的手腳。不過……是他們先動手的,我這是被迫防禦。”
中年警官聞言就是一喜,他沒想到華長琪承認得這麼直接,這樣他可就好辦多了!
“是不是正當防禦,還得等我們調查之後再說。現在,你就跟我們回一趟警察局吧!”警官沉著臉說道。要是進了警察局,說什麼還不是他們說的算?至於,華長琪是不是被迫還手防禦,不是按照實際情況說了算,而是由他們說了算!
他說完,就有警察過來押華長琪。
華長琪也不反抗,更不著急,因為這時候已經有人不答應了。
不答應的,自然就是受過蔣飛治療,來給蔣飛送牌匾的眾人。
他們之前可是將所有的事情看在眼裏的,見警察要抓人,一個個都站了出來,大聲嚷嚷道:“你們要幹什麼?華醫生是無辜的,這些人才是混蛋!你們警察可不能不分辨是非,亂抓好人!”
“就是,什麼都不說就是一通亂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那兩人的身份,你這是以權謀私,小心我們把你們曝光了!”
“……”
中年警官幹警察這一行也有十多年了,麵對這種事情經驗很豐富,當下一聲爆喝:“你們要幹什麼?要造反嗎?誰敢鬧,我就將他一起抓緊警察局!”
要是在國外,警察肯定是不敢在這種情況下如此強硬的。但是在國內,卻是沒什麼。要是真的有人敢不聽,那就是自找死路了。自古以來就是民不與官鬥,普通平頭小老百姓,膽量天生就要弱很多,對於官有種下意識的恐懼。
但凡事都有列外。
就譬如現在,雖然警察的威嚴太盛,可是華長琪這邊的人數眾多啊。
有句話叫做法不責眾,這些警察就算幹抓人,也不敢全部抓!
到時候要是事情鬧大了,他們警察也照樣不好收拾。畢竟現在這個社會,也不是像以前了,網絡發達得很,隻要將屁大點事情傳到網上,都有可能引起軒然大波。
所以,中年警官的威脅以往都很管用,但是麵對這次一心要替華長琪討個公道的眾人,卻是不管用了。眾人齊心力量大,所有人一步也不後退,硬生生的將警察給攔住。
“你要敢亂抓人,我們就將這件事鬧到市委去,聯名上訪!”
“我要將這件事傳到網上!我要曝光!”
“警察不抓壞人,專抓好人,我們不服氣!”
一個聲浪高過一個聲浪,氣勢大得很,硬生生將這些警察給吼得有些發蒙。不管是老油條警察,還是年輕的警察,這時候臉色有點不好看,眼神中有些發怵。
這些人說的每一條,都是讓他們很不安的。要是真的這麼做了,恐怕這次出警的人,每一個都得攤上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