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坐著馬車,一路顛簸,終於回到伽藍寺。
剛進入魔神殿廂房,一個小丫頭便哭起來:“嗚嗚嗚,小姐您終於回來了阿碧都要急死了”
“我說過了,你以後在我麵前不準哭。”丹青有點煩躁地推開小丫頭,一頭倒進床鋪裏,今天真是累死了,身體又酸又痛,那男人在床上簡直是一頭禽獸。
口口聲聲詆毀她,看不上她,可是每次都弄得她很厲害
表裏不一的悶騷男!哼!
還敢給她下降頭,別讓她變強大了,否則她要他好看!
不過,自己作為一個女人,活在一群和尚中間,想想都覺得這畫麵很詭異。
忽然,門外響起扣扣兩聲。
誰?丹青用下巴指了指門,阿碧便過去開門。
門開了,一個小和尚走進來,身穿白色僧服,留著光頭,大概隻有三四歲的樣子。隻是兩隻耳朵尖尖立起,大眼睛葡萄似地鑲嵌在白嫩的小臉上,似曾相識。
“粑粑!!!”
小家夥看到丹青,立刻撲過來,一把抓住丹青的大腿,小腦袋在丹青的長腿上蹭了又蹭:“小白終於找到粑粑了”
“啊,小白啊”原來她不是做夢,她真的認了淩空子的兒子為兒子。
“小白,你,你怎麼剃頭了?”摸著乖寶寶的小光頭,丹青愛不釋手。
“粑粑住在寺院裏,小白為了和粑粑在一起,所以就剃了頭”萌萌噠的小和尚眨著大眼睛,滿眼都是對粑粑的崇拜和厚愛。
“我的小寶貝兒”丹青抱起小白,不住地親他的小臉蛋兒:“以後我們父子倆相依為命”啥?自己怎麼下意識就覺得是父子而不是母子呢?
得!都是小白那聲“粑粑”給鬧的。
於是從此之後,丹青便和小白在伽藍寺的魔神殿住下來。
三個月後,丹青長出了新的頭發,雖然短,但是現代她就是短發,所以她覺得很好,顯得她更加幹脆利索,她腿長,身量高,竟然有些雌雄未變的韻味來。
丹青在小白的指引下,勤加修煉,慢慢地竟然會飛簷走壁了,隻是身體也出現了很奇怪的變化。
比如越來越喜歡拿著小銅鏡照鏡子,然後媚眼如絲地眯起眼,那模樣像極了慵懶的狐。
她吞了天狐內丹,自己也越來越像個狐仙了。
不過既然會飛簷走壁,丹青決定重操老本行。
如果要做小偷,那必須從伽藍寺偷起。
丹青推開魔神殿大門,踏入院中。
一輪圓月之下,一身黑色勁裝的女子,留著一頭利落瀟灑的黑亮短發,修長的雙腿踩著一雙高筒皮靴,身後背著一把銀光閃閃的武士刀,飛躍一個個的屋簷,抵達了伽藍寺的藏經閣。
一隻長腿耷拉下來,一隻腿蜷起,坐在藏經閣的牆上,女人卓有興趣地望著守閣僧人。
“粑粑”一隻白色的九尾狐狸也攀上牆頭,兩條後腿耷拉著,兩條前肢翹在胸前,小白學著女人的樣子坐在牆上:“咱們怎麼去偷經書啊?經書不值錢,我們還是偷貢品吧”
丹青卻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兩個武僧,該怎麼繞過他們,進入藏經閣呢?
而且她去藏經閣該偷啥呢?
“粑粑”小白撓了撓她的手:“快看啊”一個和粑粑穿的一模一樣夜行衣的人進入了藏經閣,而那兩個武僧卻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