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暫時結束, 溫則留Matteo醫生和趙普亮一起吃了午飯, 趙普亮才開車把Matteo醫生送到安排好的酒店去。
沈信楨心情沉重, 目送著載著醫生的轎車走遠,微不可察地歎口氣,隨即肩膀就被人摟了過去。
“在想什麼?”他問。
沈信楨沉默了一會兒, 問他:“你真的沒關係嗎?”她的眼睛裏盛滿了對他的擔憂。
溫則定定看了她一會兒,笑著搖頭:“真的沒關係。”
沈信楨不再說話了,她捏著溫則的手指,低頭想著什麼。
溫則把她帶到書房, 把她抱起來放在辦公桌上, 這個姿勢讓沈信楨略高於溫則, 她一低頭就能看到他黑色頭發中掩藏的發旋。
沈信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觸感微涼又柔軟, 讓人流連許久不舍得放下, 不一會兒, 手腕被男人抓住,放在唇邊親了親, 戲謔道:“沒有聽說過,男人的頭,女人的腰都不能亂摸嗎?”
沈信楨抬起下巴,挑釁似地問:“摸了你又能怎麼樣?”
溫則無聲笑了一下,隨即又撈住她不盈一握的腰把她撈到自己腿上,後背貼在他胸膛,完全被他包在懷裏, 這個姿勢太曖昧,沈信楨局促地動了動想要站起身,又被男人強悍的手臂按住動彈不得。
溫則兩手環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處,深嗅她頸間香氣,低聲道:“好香,噴了哪款香水?”
沈信楨搖頭:“什麼都沒用。”
除了衣服,他送的那些首飾化妝品,她幾乎都沒有用過,不習慣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她覺得自己不該這樣心安理得地享受這些東西。
雖然他們現在是戀人,但並不代表著她就可以隨意揮霍溫則的財物,即使溫則不在意,但沈信楨,她始終沒有辦法否定自己那僅剩的自尊心。
即使它卑微的可憐。
但她也不會拒絕溫則的好意,因為她知道,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愛著她。
他在她耳邊低低發笑,逗弄她:“原來我的信楨天生就帶著香氣。”
沈信楨臉頰微紅,往一邊躲了躲,“是沐浴露的味道……”
“是嗎?”他跟著追上來,蹭蹭她的鼻尖,眼底的笑意怎麼看也不像是剛剛才做過一番治療的人。
沈信楨伸出一根手指擋在他要親吻自己唇上,認真道:“我要問你一件事情。”
他漫不經心,握住她的手,“想問什麼?”
“L似乎在更早之前就見過我。”沈信楨回憶著,沒留意到抱著她的男人已經眼神漸漸冰冷下來。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L,當時我很混亂,以為你生病了所以根本沒有在意他那句話,居然到現在才想起來,現在想想,或許在你不知道的時候,L出現過……”
他聲音平靜,問:“他說了什麼?”
沈信楨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你還活著?”她複述完,疑惑道:“聽他的語氣好像很震驚,就像是認定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