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不錯嘛安白。”聽姬安白說許覓兒不是外人,沈玉書也就恢複了本性,笑嗬嗬的說道:“你這才嫁去冥月行會幾天啊,跟那邊的人都不是外人了?果然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讓我接受不來。”
“活膩味了?”姬安白給自己倒了杯茶,拿在手心中搖晃。
沈玉書嘿嘿笑道:“不敢不敢,安白,這水悅可是不好對付,我那祖宗可是說了,讓你離那水悅遠遠的,水悅這次的矛頭不在你身上,讓你別摻和,對了許姑娘,你可要小心了。”
“小心作甚?不過是一個水悅。”許覓兒的神情淡漠,沈玉書這話已經說得足夠明顯了,矛頭不在姬安白的身上,那在誰身上還用說嗎。
姬安白想了想,將茶杯放下:“他……沒有別的話要對我說嗎?”
“他讓你撐住。”沈玉書說這話時,臉上再沒有一絲嬉笑的神色,他比姬安白明白她即將經曆些什麼,姬安白沒有回答,許覓兒也不動聲色,像是誰都沒有聽到沈玉書的話。
沈玉書離開了,許覓兒笑道:“你家那位,應該讓傳的不是這話吧?”
“嗯,應當是讓我手下留情,我夫君留著那水悅還有用處。”姬安白太了解狄遠澤了,就像狄遠澤了解她一樣,狄遠澤永遠明白姬安白會在什麼環境下做什麼樣的事情。
所以狄遠澤也清楚,姬安白不糊撐不住,隻會反擊,所以喲讓她手下留情,至於讓姬安白撐住,這應當是沈玉書自作主張,私自篡改的。
“兩位姑娘,我們來得晚了些,好地方都被占住了,此處亭台位置不錯,不知我等可有幸與二位姑娘同處一亭?”
姬安白和許覓兒也沒有在意,按理來說,他們現在應該去找冥月才是,再說身後的那個男人說話還算得上客氣,態度也並不強硬,儼然一副商量的語氣,姬安白輕聲道:“要不走吧,悶得慌。”
“好。”許覓兒應了一聲,二人站起身來後就想直接轉身離開,完全就無視了身後的男人,不是姬安白他們不懂禮,實在是跟這樣的陌生人沒有什麼可多說的,何況她們讓出了亭子,已經算是態度友好。
但是很顯然,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為了亭台而來,剛剛站起來姬安白就發現四周的亭子都空著,雖然位置好的大部分亭子都被占了,但也還有剩餘的。
許覓兒的去路突然被一把折扇擋住,還是剛才那道男聲,隻是這一次,這個聲音的主人沒有那麼客氣罷了:“原來是許姑娘,在下容諾,是嘉合城容家人,對許姑娘傾慕已久,今日偶遇便是你我有緣……”
“滾。”說起來,許覓兒的性格比姬安白還要顯得淡漠一些,對於這種情況,連諷刺都覺得浪費口舌,對此姬安白隻是笑笑,並未多說什麼。
容諾先是愣了一會兒,似乎沒想到許覓兒居然半點情麵都不給他留,頓時麵色鐵青,跟著容諾來的還有兩人,其中一人立刻出聲道:“大膽!你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誰嗎?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