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狄遠澤陷入了沉睡,姬安白依然沒有讓冥月取下他身上的捆魔鎖,誰也說不清什麼時候狄遠澤會不會突然醒來,要是一時大意讓他跑了出去,想要再製服一次可就難了。
實際上就算這一次,狄遠澤也並不是被製服的,而是在他感覺到自己的魔心即將蘇醒時,立刻就讓冥月想辦法將他綁了,這一切都是在他還能勉強保持清醒時才能完成。
“可是,我們要到哪裏去找那個什麼雪之花的精魄啊?”許昕兒滿臉的無奈:“我連那玩意兒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怎麼感覺遙遙無期的。”
聽到這話的時候,姬安白抿著唇沒有說話,隻是將狄遠澤正在沉睡的身軀收到了悲天戒中,將悲天戒戴在手上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落寞,這一切的開端,便是這枚從狄遠澤身上跑出來的悲天戒。
甚至有時候姬安白都在想,若是這悲天戒從來沒有出現過,那麼他們會不會一直留在丹雲大陸,陪著他們的一雙兒女慢慢長大,過那種平凡人的生活。
但是這一切,都隻是如果罷了,不管悲天戒會不會出現,平凡人的生活,對於他們來說,大抵從來都是遙遙無期的。
“別胡說。”許覓兒拉了一下自家妹妹的衣袖,暗暗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丫頭毛毛躁躁的性格,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改得了,隨後又將目光放到了玄策的身上:“玄策公子,還能再推算一次嗎?”
玄策苦笑了一聲,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窟窿:“你們覺得呢?”
見大家都沉默了下來,玄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有一個人也許會知道,並且這個人就在千裏城中,也許我們可以去試試!”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冥月和沈玉書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
不要說是沈玉書了,就連冥月都連連擺手道:“不不不,我不去,太可怕了!”能讓沈玉書和冥月自視甚高的人,都露出這樣的反應,姬安白倒是有些好奇,玄策說的,究竟是誰。
許覓兒臉色有些怪異的看著玄策:“你說的,不會是天道公子吧?”很顯然,許覓兒還在做最後的掙紮,她似乎也很不願意去與這個所謂的天道公子接觸,但是當玄策點頭的時候,打破了她最後的幻想。
“我~我可不可以不去啊?少我一個應該沒關係的吧?”許昕兒弱弱的出聲,接著沈玉書也說了同樣意思的話,隻有冥月和許覓兒和冥月沒有出聲。
但是姬安白看得出來,這兩人不過也是在死撐罷了,臉上都明晃晃的寫著‘不想去’三個大字,姬安白隻好輕聲道:“這天道公子是何人,為什麼要找他,在哪裏能夠找到他。”
“你們告訴我,我自己去便好了。”
見姬安白這樣說,沈玉書他們的臉色多少有些尷尬,隻有玄策麵色如常,說起來他與這天道公子齊名,並稱天玄雙龍,但是天在前,玄在後,光是這一點,已經能夠證明很多事情了。
而沈玉書他們,雖然也是威名赫赫,但是嚴格說起來,連與天道玄策他們二人齊名的資格都沒有,當然,這隻是暫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