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姬安白也的確不習慣這種阿諛奉承,但是也不會像老者表現得這麼明顯,場麵一度非常尷尬,姬安白幹咳了幾聲:“掃地翁,之前我問你們是不是一起的,你為什麼要跟著那兩個人一起點頭。”
姬安白剛來的時候,因為他們在水裏,沒有辦法正常的說話,所以姬安白采用了搖頭和點頭的方式,那個時候老者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但是她記得很清楚。
這個掃地翁的動作,和死了的那兩個人是一致的。
但是被姬安白這麼一問,掃地翁直接就懵了:“什麼?那兩個人跟我們不是一起的嗎?他們不也是殺戮宮中的護法嗎?當然跟我們是一起的了!”
姬安白愣了一會,瞬間就明白了掃地翁的意思,原來他根本就不是狄遠澤的支持者,也不是反對的那一脈,這個人,隻不過是一個有些貪生怕死,沒有派係,以掃地為生在殺戮宮混口飯吃的掃地翁而已。
她就說為什麼背後的人要控製,應該都控製了才是,怎麼會控製了一個,還要留下一個,這的確不太符合常理,所以這個掃地翁是被拉進來濫竽充數,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
“你呢,你又是誰?”
姬安白看向了另一個人,這是一個青年,至少容貌上看著是青年,他是在姬安白殺了第一個人後醒來的,他醒來時,老者朝他的方向看了幾眼,青年還是十分警惕的看著姬安白。
期間偷偷的瞄了老者幾次,隻是老者並沒有理他,青年才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你問我是誰?我還想問你是誰呢?殺戮宮中不許外人進出,你就不怕死在這裏嗎?”
“我……”姬安白說了一個字,哭笑不得的看著青年:“若我要殺你,又何必將你救上來。”她並沒有告訴青年她是什麼人,但是卻明確的傳達了一個訊息,她是好人,不會害他們。
結果青年眼睛一瞪吼道:“胡說,你明明就已經殺了兩個人,把我們救上來,也許隻是想用其他的方法來折磨我們!我警告你啊,不許傷害我師父,也不許傷害我這些師兄弟。”
在青年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沒有什麼動作的老者埋下了頭,用手撫著額頭,順便還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姬安白輕笑著搖了搖頭,這青年的腦子好像是不太靈光,剛才那一番話給她透露出了不少的信息。
老者是青年的師父,青年並不知道死的那兩人跟他們不是一夥的,但是老者卻知道,說明對於是不是一夥這個概念,老者還沒有讓他的徒弟們知道,同時,身後那些躺著還昏迷著的人,應該都是老者的土地。
姬安白想,或許死掉的那二人也是老者的徒弟,隻不過因為某種原因,成為了別人的走狗,或許在還沒有救出來的那些人當中也有這樣的人存在,大多數的人,甚至是全部的人,都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今天這個情況,如果不是老者的存在,恐怕姬安白也無法確定她殺掉的那兩個人是不是真的該殺,因為一切都太像是意外,一切都顯得太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