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斐冷笑了一聲:“大長老,非同組之人,生死勿論,規則裏是不是這樣說的。”她並沒有理會錢湖,反而直接將目光放在了張潮的身上,偶爾落在錢湖身上的眼神也是充滿了不屑。
張潮皺眉看了一眼錢湖,沉聲道:“規則上的確是這樣說的,況且錢星文是在阻礙花落白登山,花落白出手已經極有分寸,沒有殺人已是客氣,錢長老,你就不要再鬧了。”
“可是大長老,星文他……”
“是啊。”錢湖還想說些什麼,隻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花斐給打了茬:“你看那蔣遠澤還在靜夜湖那裏躺著呢,連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人家蔣長老不也是好好坐著什麼都沒說嗎,錢長老,你可要好好學著點。”
“還有,那溫寶玉,錢星文圍攻我女兒的事情,我還沒跟你們算賬呢,各位,還是好自為之吧。”
花斐的語氣越來越冷,不過是她的身份地位和實力都擺在那裏,又處處沾著理,任誰也無法多說她一句罷了。花斐的表情難看,實際上心裏早就樂開了,落白的表現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僅是之前出現的極其珍貴的玄級一擊必殺,還有那一招刺殺術,花斐的眼界豈是常人能比,她能看得出來,那刺殺術看起來平平無奇,實際上其珍稀程度絲毫不比那一式一擊必殺差!
而且在這一場角逐中,落白將場麵控製得非常好,從始至終也沒有出什麼太大的意外,看來這一次拿下領頭人的位置,已經不是件難事了。
蔣天刑沉默的坐在位置上,目視著前方一眼不發,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光幕,看起來和平常似乎沒有什麼兩樣,但是他的兩隻手都在微微顫抖著,連茶杯都拿不穩。
又過了數十息,試煉廳的中央一下就被擠滿了,那些參加角逐卻沒有踏上彩練的人都被傳送了回來,這就意味著落白三人,已經達到了鍾山底下。
隻不過進去時是三十人,出來卻隻剩下了十九人,去掉落白他們三人,也就是說這一次的角逐,有整整八人死在了裏麵,當蔣天刑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蔣遠澤時,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出來了就好,出來了,就代表著還有命在。
試煉廳中一陣混亂,蘇安和溫寶玉被大長老遣人扣下,理由是違反規則,這也沒辦法,花斐就在一旁看著,誰也不會選擇在這時徇私舞弊,就算那溫寶玉實際上也有很高的背景。
但是沒有辦法,誰讓他是個廢物呢。
付康和大霜都受了傷,付康還好有人管,大霜卻沉默著走到了角落中,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隻是這一次小霜不在,沒有人陪它而已,但花斐卻出乎意料的朝大霜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大霜微微一怔,抬步向前:“見過花長老,有何吩咐。”大霜的聲音很輕,帶著些清冷。
“你受傷了,把這個吃了吧。”花斐說著,將一顆丹藥遞到了花斐的麵前,大霜不敢置信的抬起頭,她和小霜所有用來療傷的東西,都是在一次次任務中累積下來任務值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