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芭提雅回家後,可兒第一件事就圍著凝雪的肚子看。她繞了整整三圈之後仰著胖嘟嘟的小臉問凝雪,“媽媽,媽媽,我的小妹妹真的被爸爸塞到你的肚子裏去了嗎?”
“啥?”凝雪一臉懵。
“我問玉奶奶,你們去幹什麼去了。玉奶奶說你們去給我生小妹妹了。爸爸隻要把小妹妹塞到媽媽的肚子裏,過些天,可兒就有小妹妹了。”
玉奶奶是邰家的老保姆,據說邰渝城都是他帶大的,凝雪嫁到邰家後,也是她一直在幫著凝雪照顧可兒,玉奶奶平常有些八卦,經常說一些這樣的話,而且每次說完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不是她幹得一樣。凝雪對此無奈卻也無可奈何。
“玉奶奶跟可兒鬧著玩的。爸爸怎麼可能再生一個孩子呢,爸爸最疼可兒了,一輩子隻愛可兒一個寶寶。”邰渝城把提包遞給一旁一臉無辜的玉奶奶,單手把可兒抱上了樓。
“可是,可兒很想要一個妹妹啊!弟弟也行,不過,我害怕弟弟淘氣,媽媽會辛苦。”
看著一對大小人認認真真地在對話,凝雪有些羨慕。
是啊,孩子是跟心愛的人生的。邰渝城不愛她,他們怎麼會有一個孩子呢?凝雪想到這裏又是一段感慨。
晚飯過後,可兒遞給邰渝城和凝雪一人一張票,是幼兒園文藝演出的票。之前這種活動,邰渝城都不會參加,他不喜歡一堆小孩子鬧哄哄的感覺。小孩子,他隻喜歡一個,就是他的孩子——可兒。而且兩個人現在是仇人,還要在一堆小孩子之間假扮恩愛夫妻,簡直是酷刑。所以凝雪跟可兒說:“爸爸工作很忙的,就媽媽一個人陪你去好不好。”
“誰跟你說我不去的,我一定會去。”
看著凝雪狐疑的眼神,邰渝城拿起電話給秘書撥了過去,告訴他那天下午的會議取消。
演出那天,邰渝城果然按時出現在了禮堂。禮堂布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氣球和彩帶,各家的家長寒暄著,有不識趣地家長想過來跟邰渝城談生意,被邰渝城冷冷地拒絕了。
凝雪趕緊把邰渝城拉到了座位。她發現別的家庭都把應援用的紅色小牛角發夾帶了上,她也強行把帶來的應援發夾戴在了邰渝城的頭上。邰渝城對此一臉嫌棄,想要丟掉,可是看見可兒正在盯著他們,他隻好假裝笑著理了理發夾。
凝雪不忘偷偷地拍了張照片。
照片裏邰渝城一張臭臉,帶著閃閃發光的紅色牛角,十分搞笑。凝雪想,邰渝城,即使我離開後,我也會想念你的,這張就留給我作紀念吧,凝雪悄悄保留了這張照片。
可兒參加的節目是集體舞,她是領舞,穿著白色的蓬蓬裙站在最前麵,其他的孩子都是穿著粉色的裙子。
舞蹈本來進行的很順利,可是突然可兒一個過背摔,把旁邊的粉衣小女孩摔倒了地上,粉衣女孩的家長瘋了一樣地衝上了舞台,觀眾席上的家長們一陣嘩然,紛紛議論,這到底是哪家的孩子,這麼蠻橫無理,眾目睽睽之下就欺壓同學。
邰渝城卻站起來高興地為可兒喝彩:“摔得好,使勁打。”凝雪一臉怒氣看著他,表情裏的意思是:這是你教的。
邰渝城臉上沒有一絲心虛,反而離職氣壯地說:“看什麼看啊,待會兒帶女兒走,這邊我應付。”說著,他也拉著凝雪衝上了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