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夏不想在醫院裏待下去了,出了院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裏,想了想,還是決定回林家。
她上次逃的匆忙,很多東西都沒有帶出來,她以後要自己生活了,那些東西都很重要。
江知夏想像以前那樣拿鑰匙開門,但是對了很久都沒有打開,門鎖被換了。
江知夏心涼,愣了一會兒,伸手去按門鈴。
傭人等了很久才慢悠悠的過來,站在門裏卻不開門。
“小夢,幫我開個門。”
江知夏知道她不開口,小夢是不會給她開門的,以前她倒是可以跟她僵持,但是今天她很累,能保持著站在這裏已經用了她所有的力氣。
小夢狠狠的冷哼了一聲,故意對著她翻了個白眼,然後不情不願的打開了門。
江知夏順著邊就想走進去。
“等一下。”
小夢大力的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就像沒有注意到她蒼白憔悴的臉一樣。
江知夏站不住的摔倒在地上,手掌被磨開一道口子,冒出血來。
小夢高傲的昂起腦袋,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用鼻孔看著她。
“你裝什麼柔弱,你以為誰在乎你受沒受傷,你就算死在門口都沒有人會替你收屍,估計隔壁的那條狗都嫌你惡心,你怎麼還有臉回來?我給你開門就是要教育教育你,以後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要妄想,就你還想……”
江知夏隻是呆呆的看著自己手掌上冒出的鮮血,她在這裏生活了五年,這五年受盡了白眼,就連一個傭人都能對她大呼小叫,為什麼?就因為林漠天不喜歡她,林漠天默許了這些人對她的惡意。
五年,她付出了所有,最後失去了一切。
江知夏的眸子冷了冷,站起身來,抬手給了小夢一巴掌,這一巴掌也打懵了小夢。
這五年來,江知夏對她的挑釁都是沉默以對,要麼就是躲開,極少數的時候會懟回來,但是動手還是第一次。
怔愣之後,就是怒火。
“你敢打我?”
“我怎麼不敢打你,你不過就是個下人,我現在還是這裏的女主人,你有什麼資格對我這種態度?”
江知夏不想再忍了,為了和林漠天在一起她忍辱負重了這麼多年,她的寬容和忍讓隻換來了一次比一次更過分的對待。
“女主人?你怎麼有臉說這三個字,知春姐才應該是這裏的女主人,你不過是鳩占鵲巢,仗著自己是知春姐的妹妹逼迫她離開……”
“哈,我明白了,原來你也是江知春的狗啊。”
江知夏輕笑,從小到大,江知春的身邊總是圍著一群護花使者,男男女女都有,把她護在中間。
“我真的很好奇,江知春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你們都願意為了她瘋狂?”
“你當然不懂,知春姐那種美好的像是天使一樣的人,你怎麼會懂,你就是知春姐的恥辱,現在知春姐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少爺的孩子,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
小夢激動的罵著她,臉都扭曲了起來。
“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別人不知道,她江知夏可知道江知春那些見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