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漠天手上拿著的鋼筆從中間被掰斷,鋒利的邊緣劃傷了他的手,黑色的墨汁和鮮血混合在一起,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
“她進監獄了,我為什麼不知道?”
林漠天的樣子有些可怖,英俊的臉上青筋暴起。
高進抿唇,如果不是這次去查他也不知道,作為助理他一五一十的把查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林漠天聽著,眉頭皺了起來。
“你是說,是知春控告了她?不可能,知春一直在醫院……”
林漠天說著慢慢的沒聲了,然後又像是要說服誰一樣,繼續著說道:“知夏是她妹妹,知春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林漠天的唇緊緊的抿著,然後腦袋動了動。
“你剛才說,你把機票和銀行卡交給了傭人,是誰?”
高進垂眸遮住了眼裏的情緒。
“是小夢。”
“會不會是她見財起意?借用了知春的名義將知夏送進了監獄貪了這筆財?”
林漠天將腦袋裏的信息整合了一下,然後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
“你去處理,我要看到她被送進監獄。”
高進看著林漠天陰鷙的眼神,將要說的話憋了回去,轉身出去。
林漠天坐在那裏,沉靜了很久,突然的發難,將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摔到了地上。
江知春明明說了不想去打擾妹妹的生活,如果是她將知夏送進了監獄,最後還在他麵前說著這樣冠冕堂皇的話,那就太恐怖了。
他不想懷疑江知春,這個美好的像是天使的女人是他所有的青春,懷疑她就是否定自己。
林漠天想起了和江知夏的最後一個電話,她問他是不是他報的警,他說是。
所以江知夏一定是覺得是他要把自己送進監獄。
林漠天的手肘撐在桌子上抱著自己的頭。
他是報警了,看到知春躺在地上,身上都是鮮血,他第一時間就報警了。
後來江知夏打電話問他,他是想給她個教訓,但是當天就去撤銷指控了,為什麼她還是被控訴了!還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進了監獄。
林漠天到了監獄的時候正是太陽最炙熱的時候,入秋的時候陽光變得綿軟。
光禿禿的監獄屹立在前,看著很陰沉。
林漠天粗暴的鬆開領帶,突然的有些煩躁,他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女人在監獄就忍不住的要跑來,這種心髒被抓緊了的感覺。
林漠天想,他才不是在擔心江知夏,他隻是擔心江知夏在裏麵受傷會影響到腎髒,他要第一時間確保腎髒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