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夏喂林漠天吃飯的時候,江知春帶著林躍走了進來。
江知夏頓了一下,放下了碗準備出去。
“你去哪?”
林漠天抓住了她的手,看到她要走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
江知夏看了一眼江知春,看她臉色變得難看了一些,但是還是保持著高貴不可侵犯的模樣,心裏突然覺得好笑。
這對苦命鴛鴦都是怎麼了?一個辛辛苦苦在貧民窟帶大了他們的孩子,現在卻看到情人身邊有別的女人這麼親密也不憤怒?一個找了初戀好多年,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現在又抓著別的人不放。
哈,可笑。
“你老婆帶著你兒子來了,我當然是回避一下。”
江知夏冷冷的說道,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不得。
“不是,他們不是,婚禮被你破壞了,林躍也不是我的兒子。”
江知夏挑了挑眉,這還真不是什麼讓人驚訝的消息。
“那還真是讓人感動,自己的親生兒子不要,倒是願意替別人養了這麼多年兒子。”
江知夏輕笑,堅決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懶得看那兩人難看的臉色,邁開步子往外麵走去。
她痛啊,很痛,提到那個沒來得及出生的孩子就痛。
“知夏。”
可惜,她想自己默默的舔舔傷口,有人卻不願意讓她有片刻的空閑。
江知春喊住了她。
“我知道你心裏有怨氣,可是這都是命,我一個人在國外帶孩子的時候也吃了很多的苦……”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江知夏煩不勝煩的打斷了她,沒多聽江知春說一個字,她就更恨這些人。
他們毀了她的一輩子。
“我隻是想說,不是隻有你不容易,大家都不容易。”
江知春端著一副聖母的模樣。
“是啊,都不容易,為什麼害我的時候你就想不到這句話,偏偏現在要把自己塑造成被害人的模樣?江知春從始至終都是你對不起我!”
“我敢說,我江知夏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不然不得好死,你敢說嗎?”
江知夏冷著臉逼近她,看著她那一張無辜的臉就有一種毀滅的衝動。
“知夏,你何必這麼詛咒自己,時間長了你就忘了嗎?當初若不是你,我也不會和漠天分開,那樣的話我的身體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也不會為了生活下去而跟別人在一起,而生下了悅兒。”
“媽媽……”
林躍站在一旁聽著,他聽不太懂,但是他知道現在說的話不是什麼好話。
林漠天的眉頭不動聲色的皺起,看著江知春的臉色微變。
“哈,這麼多年了,你這老毛病還是改不了,什麼事都要推到我身上,當初你是自己自願跟著餘然走的,你在林漠天和餘然之間選擇了餘然,因為當時的林氏在鬧破產,我的好姐姐,你向來都是個婊子。”
江知夏的話讓江知春臉色變得很難看,從沒有人敢這樣說她。
“啊,我忘了,這裏不是監獄,罵人婊子不太好,可是在我看來,那監獄裏的每一個人都比你幹淨。”
江知夏輕笑,三年的牢獄之災還是讓她改變了,這一點,這個親自把她送進去的人功不可沒。
“知夏,你太過分了。”
江知春的臉冰冷了下來,眼裏的仇恨怎麼都壓不下去,腦子裏不自覺的開始回想起在國外的那幾年。
出國沒幾個月,餘然就拋棄了她,她一個從來不工作的人能靠什麼養活自己,林躍就是那段時間有的。
江知春恨,她不該被那樣踐踏。
後來,林漠天找到了她,她狂喜,她的好日子來了,要是早知道林漠天沒破產,她早就回國了。
回來了才知道,她的好妹妹竟然替著她過了這麼多年的好日子,這個賤人憑什麼?她所有的恨都放到了江知夏的身上。
她以為江知夏已經死在牢裏了,但是竟然讓她躲過了。
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