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珈回到盛家時,指針已經指向了九點。盛銘燁坐在沙發上,客廳開著燈,金黃的燈光勾勒出男人俊美的容顏。
盛銘燁看到她,頓了一下:“你怎麼回來了。”
“怎麼,難道盛先生一定要看到我死在醫院裏才安心嗎?”季珈笑得慘淡。
季珈笑裏帶刺,話裏帶針。
曾經的她,是多麼的張揚,鋒芒畢露。所有人都驚豔這隻豪門天鵝,如今,眼睜睜地看著她滿身淤泥。
盛銘燁眼底一沉。
他猶記得,三年前,這個女人驕傲地告訴自己:“我季珈,不屑使那種下作的手段!”
現在,卻做了如此惡毒的事情!
“盛銘燁,視頻是你發的吧?”季珈慘笑,“你就那麼想毀了我嗎?”
足足三年,這個男人對自己難道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因為太過悲傷,她並沒有看到男人眼裏一閃而過的疑惑,隻聽見他刺耳的話語:“季珈,你害死了安意,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果然是他!
“那你就殺死我啊!你幹脆直接殺死我好了!”季珈崩潰了,她的眼睛開始充血,“盛銘燁,你真以為你算什麼東西?”
“和你在一起,我不如去死!”
女人尖銳的話語無疑激起了男人的怒火,盛銘燁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他一把拽過季珈,直接將季珈按到在了沙發上。
男人熟悉的氣息迎麵而來,刺得她有些睜不開眼。
下顎被狠狠捏住,盛銘燁的目光如狼似虎,死死地盯著這個有些孤傲的女人:“沒想到,你欲擒故縱的手段愈來愈為熟練了。”
他簡直就是瘋子!季珈想要掙紮,可四肢被死死壓得不能動彈。
“你放開我!”
下一刻,有什麼印上了嘴唇。
男人的吻霸道而又生硬,牙齒瘋狂地啃著她的柔軟,像是要將她拆之入腹。他的舌尖探出,如蛇般靈活地撬開牙關,鑽入口腔,蠻橫地汲取著每一處敏感。
季珈快要淪陷了。
仿若回到三年前瘋狂的那一夜,糾纏,纏綿……
不對!
親吻停了下來,季珈回過神,入目的是男人似笑非笑的麵容,和滿眼的譏諷。
盛銘燁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捋平衣襟:“季珈,你真下賤。”
是啊,下賤!
明明知道這個人根本不愛自己,卻還是自以為是地抱有著希望!
“是啊,我下賤!”季珈笑得絕望,“可惜,我這麼下賤的女人,卻是你的妻子!”
盛銘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眼裏有太多東西了,輕蔑、不屑、厭惡……
他說道:“把季珈看好了。沒有我的允許,她不允許踏出盛家一步!”
季珈大驚:“你不能這麼做!”
“不能?”盛銘燁背過身,獨留一道冷漠的背影,“我說過,我會將安意受到的屈辱,全部還給你。”
……
月光跨過窗欞,季珈驚醒過來。
她從床上爬起,看著窗外淒慘的夜色,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慶幸,那天之後的一個多月內,盛銘燁沒有回過家。
季珈抹了把臉,正打算上床,就聽見一連串嬌媚的喘息聲從隔壁傳來。
什麼聲音?
季珈的麵色一變,她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循著聲音推開了一扇虛掩的門。
Kingsize的床上,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正麵色潮紅、千嬌百媚地坐在男人的身上。
借著月色,季珈看到了那女人的相貌。
她的麵色一白,幾乎要喊出來了。
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