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想暫時逃避桑晚,所以季如洲才臨時頂了季雲逸的活,來摩洛哥出差。
誰知道摩洛哥這邊的主辦方安排的遊輪好像不大對勁,才喝了兩三杯酒便覺得醉的厲害。
“哢嚓……”
迷迷糊糊中有人推開了門,季如洲撐著額頭,警惕道,“誰?”
“我。”
是個女人,聲音很好聽。
但是他不需要。
“出去。”季如洲厲聲道。
“嗬,”一聲輕嗤,女人不但沒有走反而搖曳著腰肢越靠越近。
一股莫名的邪火從下腹升起,他被下藥了!
操!
………
“夏深!夏深!”
一年了,季如洲終於夢見夏深了。
“夏深!這一年你去哪裏了?”季如洲緊緊拽著她的胳膊,生怕一眨眼她又消失了。
這個夏深不會說話。
她隻是看著他笑,靜靜的笑,就像一年前她跳下護欄說的最後一句話“那正好”那樣。
季如洲忽然間有些害怕了,一把摟住她抱在懷裏,“夏深,對不起,我……其實我已經……”
“咯咯咯……”一陣清脆的嬉笑聲把季如洲從夢裏拉起來。
“季總真是我遇見過最深情的人了。”
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全然陌生的臉。
“你是誰?!”季如洲厭惡的推開她。
“哎呀,”女人垂頭惺惺作態,“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季總昨晚可不是這樣的呢!”
腦袋頓頓的疼,季如洲想起來了,昨天這裏的人給他下藥了。
“嘶啦……”季如洲隨手寫了張支票扔過去,“滾。”
女人臉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很快掩去。
“嘖嘖,”叫daisy的女人撿起支票,“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哇!季總真大方啊!”
“五百萬……”daisy往季如洲身邊蹭了蹭,“這麼多錢季總都可以包養我了。”
季如洲看也不看她,倒了一杯水,“我說最後一遍,滾。”
“嗬嗬嗬……”daisy掩嘴低笑起來,似乎不知道什麼叫識趣似的,水蛇一般再度纏上去,“怎麼辦?季總,我好像愛上你了,我要跟你回家。”
“你……”季如洲轉身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準備甩開,忽然間被什麼東西膈住了。
“這是什麼?”季如洲緊緊的盯著她手腕上的疤痕。
“這個嗎?”女人抬眸,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不止這裏呢,季總您看。”
季如洲隻感覺渾身僵硬,這個女人的四肢腕處居然都有鐵鏈勒的疤痕。
“你是誰?”季如洲一把握住她的手,眸子緊緊鎖著她的眼睛。
眼睛!
就連這雙眼睛也跟那個女人這麼像!
Daisy臉上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季總……您弄疼我了!”女人揉著手腕,自顧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些傷口是哪裏來的,我甚至也不知道我自己是誰,我沒有過去的記憶,我隻知道我是中國人,是他們把我從海上救起來的,”
女人說話很慢,但是每一個字都重重敲打在季如洲的心頭,一種隻屬於夏深帶來的窒息感再度襲來。
“而且,”女人轉頭看他,目光極其認真,“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見季總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不知道季總你是不是也一樣呢?”
“夏深!你就是我的夏深!”季如洲一把將女人拉進懷裏,恨不得就此將她揉進血液。
她沒死!
她沒死!
實在是太好了!
女人靠在季如洲懷裏眼底慢慢浮現一層恨意。
“唔……”daisy慢慢掙脫開,迷惑的看著季如洲,“夏深?誰是夏深?”
“你,你就是夏深,是我的太太。”季如洲緊緊的抱住她,激動道。
“真的嗎?”daisy驚呼起來,眼底有難以察覺的狡黠,“我是夏深,我是你的太太!?”
“沒錯!”季如洲沉浸在重逢的喜悅,再次見到她,她再也不會讓她離開,“跟我回家吧,夏深。”
“嗯!”
Daisy感動的撲進季如洲懷裏,手指緊握著指甲刺進肉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