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可以知道宋離墨到底想幹什麼了。”
曲億玲皺了皺眉:“為什麼要這麼做?”
容敬說道:“我們好歹處了大半年,相信我。”
畢竟人的獨占欲可是相當可怕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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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點,曲億玲準時下班。
宋離墨還是照常在她下班前半個小時打電話問她要不要回家吃飯,曲億玲說不回去了,晚上另有約。
宋離墨沉默了一會說,好。
傍晚六點十分,容敬的車準時停在了樓下,曲億玲收拾好東西拿上包,下了樓,頂著下屬們八卦的目光離開了公司。
“曲總又上了容總的車啊,他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難得啊,好不容易見曲總談一回戀愛,結果三個月都沒見過幾麵,哪有人這麼談戀愛的。”
“是啊是啊,他們是分手又複合了嗎?”
曲億玲權當什麼都沒聽見,容敬還繞過去給她開門,曲億玲揉了揉全身的雞皮疙瘩,她跟容敬的關係今非昔比,看不得他這副紳士溫柔的做派。
容敬說道:“演戲就要演到底,晚上想吃什麼?”
曲億玲想了想,說道:“去酒吧。”
容敬說道:“你先吃點東西,再去酒吧,光喝酒傷胃。”
他們開著車揚長而去,吃完飯去酒吧,喝完酒去兜風,曲億玲喝了個半醉,靠在副駕駛座上半眯著眼睛,欲睡不睡。
容敬看她不太清醒的樣子,幹脆打開了車上的敞篷。好好的車搖身一變成了跑車,風透過敞篷往裏吹,初秋的晚上九十點,風還挺大,一個激靈就把曲億玲給吹醒了。
曲億玲被風吹的眼睛都睜不開,喊道:“容敬!你幹什麼!”
容敬哈哈大笑,說道:“讓你清醒一下!”
酒是吹醒了,頭發啊妝啊什麼卻全亂了,曲億玲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狂風吹成了一團。容敬反正不在乎形象,他談戀愛文質彬彬,人玩起來卻很瘋,風吹得曲億玲都想把容敬給手撕了。
容敬看她酒醒的差不多了,把敞篷關上,自覺把車停在路邊,然後被曲億玲按在車裏打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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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車裏鬧了半天,曲億玲眼尖,看到離他們的車不遠處靜靜地停著一輛深黑色的法拉利,曲億玲頓時僵硬住了。容敬察覺到她有點不對勁,轉頭看向車窗外,看到一輛熟悉的黑色法拉利,心下頓時明了了。
容敬惡劣的心思一起,就再也忍不住了,他借著這個姿勢向曲億玲身邊靠,牢牢地把人按在了副駕駛座上,手還捂住了曲億玲的唇。
曲億玲:“……???”
這個姿勢讓他們微妙的形成了一個錯位,以宋離墨的角度看的話,他們就像是容敬把曲億玲按在座位上接吻一樣。
容敬放開了她,曲億玲有點詫異的看著他,容敬抬抬下巴,指了指不遠處的車:“你看,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
曲億玲的手機就響了。
不出所料,是宋離墨的電話。
曲億玲甚至能看清楚宋離墨在那一輛車,握著手機,看著她,她唇間含著一根煙,點了,隱隱約約能看見那個火星點,有白色的煙嫋嫋升起,飄向車窗外。
曲億玲接了電話,在劃開手機屏幕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了當年她被她舅舅挾持,為了尋求生機,打出的那個電話。
那個時候她萬分疲憊,親口對宋離墨說,我不愛你了。
此時此刻,現在與過去突然重疊到了一起。
她還能不能對宋離墨說出那句我不愛你了呢?
她已經說不出來了。
她深愛著宋離墨,這完全不用任何人懷疑。
她為她肝腸寸斷,痛徹心扉,多少個日日夜夜反複難眠。
遇上這麼一個人,經曆過那麼多事情,她已經很難也沒有力氣再去愛上別人了。
她就是唯一的宋離墨。
但是她逃避,她躲避,不想以愛情的方式和她在一起。
朋友或者家人,友情和親情,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為什麼偏偏要是愛情?
太痛了,她真的怕了。
而她們如今若無其事維護住的,這所謂的平靜,微妙的平衡,不可能維持到永遠。
這一鍋溫水要不讓它變冷,要不就讓它沸騰。
總需要有人來破局。
曲億玲的手機屏幕亮起來,接通鍵一劃就開,她貼近聽筒,聽著微弱的電流聲。
宋離墨一直都沒有說話,曲億玲剛想說點什麼,卻聽見宋離墨這個時候開了口。
她的聲音又低又啞。
“下車,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存稿的一章,希望大家能評論一下給我點鼓勵。
曲億玲是想要好好過日子,也想好好說清楚的,但她太不了解宋離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