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寬,說吧!”傅辭一臉睥睨的看著眼前蜷成一團的男人,嚴家的男人怎麼就這副德性,骨氣呢?還真是扶不起的阿鬥。
嚴寬是個實打實的紈絝子弟,借著叔叔的名義,在B市招搖撞騙的,如果不是嚴沁她父親替他兜著,這小子老早就進窯子了。
見到四大家族的人,平時裏他都是繞著走的,哪裏有想過會今日裏會落到他們手裏。
“傅少,權少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要我說什麼?”嚴寬就差沒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整個身子抖擻的就像風中飄落的樹葉一樣。
我個爆脾氣,傅辭一個利落上前踢了一腳,這小子還敢跟他打馬虎眼,真是不想活了是吧?
“嚴寬,你不會以為你那個好妹妹會來救你吧?你信不信,小爺一個不高興,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傅辭抓起嚴寬的衣領,威脅道。
嚴寬的雙眸中滿是畏懼,可是一想到嚴家對權家的恩情,他的底氣稍微足了一些,“權少,你救救我,如果我死了,叔叔會傷心的。”
權盛筵一直在冷眼旁觀著,他看嚴寬的表情就像是看死人一般,這樣廢物真不值得他放心思,隻是有些人不給個教訓不行,竟然想要算計到他頭上來了,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
“如果你不老實交待,我隻知道我要傷心的。”他風輕雲淡地拿起桌上的茶水,現在溫度很低,即便是煮沸的熱水,放在桌子上沒一會就冰涼了,就如人心一樣,時間長了再捂也是捂不熱的。
“權少,你別動手,反正我們傅家跟嚴家沒什麼關係,就算嚴叔叔傷心,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傅辭嘴角咧開一抹嗜血的微笑,眼神淩厲的看著嚴寬。
嚴寬在心裏把嚴沁罵個半死,這死丫頭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啊?他隻是替她叫了幾個朋友聚聚而已嘛,怎麼還驚動權傅兩家呢?
“傅少,有話咱們好好說,就算要我死,您總得讓我死個明明白白吧。”嚴寬豁出去了,嚴沁她自個兒闖的禍,憑什麼要他替她擔著啊?他可是嚴家的獨苗啊,如果自己出了什麼事,嚴家可是要斷子絕孫了。
傅辭挑了挑眉,這小子真沒用,嚇唬一下,三兩下就沒用了,雖然心裏鄙視的要死,但是麵上他依舊傲嬌的不行。
他瞥了一眼嚴寬,淡淡地說道:“嚴沁有跟你說過為什麼要開派對嗎?”
嚴寬搖了搖頭,那天中午,這個臭丫頭隻是讓他找幾個人來開派對而已,其他並沒有說什麼。
“好好想想。”傅辭加重語氣,這家夥不給壓力腦子轉的就不快。
嚴寬為難地再次想了一下,這才吞吞吐吐地說道:“她說隻要男的,女的不要算嗎?”
傅辭跟權盛筵默契地互視一眼,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不過心裏已經是猜到七七八八了。
“你是組織者,為什麼會沒有出現?”最後一個謎團解開應該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說到這個,嚴寬的臉上滿是怒氣,明明是他吆喝大夥一起來的,可是嚴沁那丫頭竟然讓他不要參加,有這麼過河拆橋的嗎?
他碎了一口,一臉鬱悶的說道:“還不是嚴沁讓我不要參加,我就奇了怪了……”
傅辭揮了揮手,手下就已經帶著在碎碎念的嚴寬離開了。
密室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半晌,傅辭才開口道:“盛筵,這事你怎麼看?”
權盛筵喝完最後一口冰冷的茶,淡定地說道:“明天把嚴沁送回嚴家,再順便把這視頻給她父親欣賞欣賞。”
說完麵無表情地往外麵走去。
“喂,就這麼走了?我們再聊聊嘛。”傅辭對著權盛筵背影大叫道,其實他是想告訴某人一個消息的,隻是走這麼快,應該不想聽吧!
其實權盛筵並不像表麵這麼淡定,從他的車速上看就知道了,在寂靜的夜晚,他把車速提到了二百碼,幸好這一段是山路,要不然明天應該會多了幾十張超速罰單吧?
隻是,這是什麼情況?
權盛筵風風火火趕回家就是為了見小女人一麵,可是床上平鋪的被子告訴他,這小女人根本就沒在房間裏。
他以為喬夕會跟小曦擠一塊,可是連喬小曦也不見了!心頭的恐慌如潮水般湧來,她不會像以前一樣,又消失在他的視野中吧?
掏出手機,顫抖的撥著熟悉的號碼,幸好,手機並未關機,隻是響了許久,仍舊沒人接通。
“喬夕寶貝,你不接電話嗎?”敷著海藻麵膜的寧灼華用餘光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淡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