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臨淵點頭。
合著他一個人辛辛苦苦經營72號,這倆人一旁看熱鬧呢?
“一定是葉衝那小子!回頭我找他算賬!”蕭衍之氣急敗壞。
時臨淵聲腔沉下:“去把許茂昌的資料找過來。”
蕭衍之生氣歸生氣,還是去檔案架上找了。
遞給時臨淵:“不用看,這裏的東西,足夠拉他下馬。”
時臨淵沒接檔案袋,抬眸:“明天跟我去找他。”
“行!”蕭衍之已經沒脾氣了。
…………
平城市政府辦公大樓。
時臨淵跟蕭衍之暢通無阻。
許茂昌這種老油條,早就知道時臨淵會來,但那又怎麼樣,一個毛頭小子而已,他沒放在眼裏。
他們許家人丁單薄,他自己隻有一個女兒不說,倒了侄子輩也就隻有一個許才銀,許才銀的父親還死的早,許才銀是許家的獨苗,殺人償命,他說什麼都不會放過祝安好的。
許茂昌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低頭看著手裏的屍檢報告。
法醫就站在他麵前。
屍檢報告羅列著一些數據,除了刀傷的描述外,還有一些藥物成分,但許茂昌看不懂。
“這是什麼藥?”
許茂昌剛抬頭問法醫,時臨淵跟蕭衍之就到了。
門口的秘書通報,許茂昌臉色一沉,“叫他們進來。”
時家和蕭家雖然是平城數一數二的財團,他也明白向來官商不相鬥,但為了他侄子,這口氣他是咽不下的。
時臨淵跟蕭衍之進門,看到法醫也在,就道:“看來是耽誤許副市長工作了,我們可以先等著。”
時臨淵自然的坐在許茂昌會客區的木質雕花椅子上,神情自若。
蕭衍之也跟著坐在時臨淵身旁的椅子上,長腿交疊,吊兒郎當的坐著,慢悠悠的跟著開口:“我看這應該是法醫吧?許副市長查案子呢?”
許茂昌抬眼瞧了他們一眼,冷聲直言:“是,我侄子被人殺了,屍檢報告剛出。”
時臨淵眸色淺淡,看不出情緒,頗為冷漠的開口:“哦?檢查出了什麼?”
許茂昌目光盯著時臨淵和蕭衍之,聲音暗沉:“法醫,說一下屍檢結果!”
法醫這才拿起桌上的屍檢報告,小心翼翼的開口:“死者的致命傷在心髒處,失血過多而亡,不過……我們在死者的血液裏檢測到了大量的酒精成分和苯丙酸諾龍成分……”
“苯丙酸諾龍是什麼?”許茂昌擰著眉心問。
時臨淵抬眸,也盯著法醫。
法醫額頭上都冒出了細汗,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小聲道:“苯丙酸諾龍也就是、就是……我們經常說的催、催、情藥的主要成分……而且,我們在死者腸胃裏也發現了這種化學成分,根據血液含量來推算,死者服用劑量已經遠遠超過一個正常成年人所能承受的範圍,可能會導致腦部充血猝死……”
“砰——”
許茂昌臉色鐵青,摔了手裏的水杯,怒不可遏:“出去!”
他侄子死就死了,他可以為他出頭,可怎麼個死法不好,非要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