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許負?”
她擰眉,下意識的想從男人懷裏掙出去,卻沒能動彈。
“不然?你當我是誰?”
許負黑眸垂下,深不見底的目光,幾乎將她吞沒。
“祝安好。”
身後,熟悉而冷鬱的聲腔響起,她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名字是從牙縫裏一個一個出來的。
保安帶著街上巡邏的片警趕到,人群被迅速疏散。
時臨淵臉上黑雲壓城,逆著嘈雜慌亂的人流,邁著長腿朝她走過去。
“許……許先生,可以放開我了。”
祝安好雙手推搡男人的胳膊,慌亂的想要從他懷裏掙脫。
許負手臂突然鬆開,她沒有站穩,又摔進了他懷裏。
肩膀一疼,她被猛地拽出去,又腳步踉蹌狠狠的撞進了時臨淵的懷裏。
“原來是許會長,有閑情逛街麼?”
祝安好被時臨淵牢牢的禁在手臂下,聲音冷而淡。
兩人相差無幾的身高,目光對視下,暗潮湧動。
“對,閑著無聊,逛逛。”
許負的回應,禮貌疏淡。
祝安好詫異,原來他們是互相認識的麼?
“那許會長繼續逛,我跟太太就不打擾你的雅興了!”
時臨淵牽著祝安好的手,淡淡說了句,便轉身離開。
許負點頭沒有回應。
祝安好每走一步,眉頭擰得更深,直到時臨淵在拽著她快步走出凱撒商場的大門,她終於忍不住,用力的甩開了男人的手:“時臨淵,你弄疼我了!”
男人腳步一頓,側首,看著她生氣的模樣,臉上同樣暗沉一片。
時臨淵盯著她,薄唇緊抿,沒有說話,邁進一步。
祝安好還沒來得及後退,已經被男人蠻橫的抱在了懷裏。
“時臨淵,你放我下來!”
她身上有些狼狽,淺色的裙擺被染了大片的咖啡漬,眼眶發紅,一看就是氣極了的模樣。
男人抱著她往停車的方向走,聲音低冷強勢:“不是崴了腳?需要人抱?”
祝安好聽得出,這話含沙射影,分明就是說剛才她跟許負。
她懶得解釋,又不想爭吵,索性直接閉嘴不說話了。
時臨淵把她放在後車座上,一路飆車回家。
陳姨開門迎接的時候,見兩個人都黑,什麼話都沒敢說。
晚餐剛準備好了,這……還吃嗎?
祝安好直接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時臨淵則回了主臥。
陳姨站在客廳,仰頭看著樓上的情況,在餐廳走了兩圈,還是決定上樓。
“先生,該吃晚飯了。”
陳姨提著膽子敲時臨淵的門。
房門半晌沒開,隻聽男人不耐的回了一句:“我不餓!讓她去吃。”
陳姨不敢多說,又去敲祝安好的門,祝安好也是同樣的話,“氣都氣飽了,不吃。”
陳姨在走廊裏徘徊了幾圈,隻能又去敲時臨淵的門。
“先生,太太說也不吃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要不我……”
“你先去休息。”
陳姨沒說完,男人推門出來,臉色冷鬱。
“哎,好的。”
陳姨走後,時臨淵去了祝安好房門口,抬手敲門:“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