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逐漸沉了下來,坐在床頭有些不高興了:“祝安好,我吻你一下,你這麼嫌疑?”
祝安好放下手裏的碗筷,決定跟這男人掰扯清楚:“你吻就吻,誰讓你喂我喝湯了?你惡不惡心啊!”
男人一聽,俊臉沉得更厲害,幽幽的看她:“哦,原來時太太是嫌棄我。”
語調要多幽怨多幽怨,好像被祝安好欺負了似的。
祝安好:“……”
她開始檢討,自己剛才說話是不是有點過分。
時臨淵瞧著她的表情,繼續道:“等我老了,生病了,時太太也可以這麼嘴對嘴的喂我喝湯,我不嫌棄。”
心髒被什麼軟軟的撞擊一下,然後驟然一收縮。
等……老了麼?
為什麼想這麼遠的事情?
祝安好垂眸看著自己手上的碗筷,停了兩三秒,最後還是心軟的道:“好了,喂你喝湯就是了,幹什麼要說這麼酸的話!”
她重新坐在床頭,剛扭頭,就被攬住腰間,唇被男人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被咬之後,是一個極盡溫柔和綿長的吻。
祝安好被男人這麼突兀的吻上來,心髒跳動的速度連她自己都能聽到。
吻從起初的溫柔變得熱烈起來。
“難道你沒想過跟我一起到老?”
男人又咬了她的耳垂,警告道:“祝安好,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心。”
祝安好臉頰紅得發熱,想要推開時臨淵的胸膛,又怕弄疼他傷口:“時臨淵,你還吃不吃飯了!”
“吃……”
男人的唇,再次落在她的唇上。
秦歌凝站在病房門口,目光凜凜的收縮了一下,隨即一個笑容展開,推開了房門。
“哎呀——”
她尷尬的叫了一聲,趕緊轉身背對著他們:“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到!”
祝安好聽到推門聲,立即躲開了男人,坐在床邊,臉上紅得直冒煙。
時臨淵淡淡抬頭,也不覺得尷尬,直接道:“歌凝,你怎麼來了?”
祝安好這才扭頭朝門口看過去,原來是秦歌凝。
秦歌凝站在門口,尷尬的笑了笑,指了指手裏的水果籃:“我聽說你妹受傷了,今天不忙,就過來看看你們,不過……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祝安好搖頭:“不會,快進來坐吧!”
秦歌凝走進來,把果籃放在桌上,看向時臨淵:“臨淵,你們怎麼受傷了啊?那天演唱會你們突然都走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說起演唱會,祝安好有點愧疚:“對啊,那天抱歉啊,沒能看完你的演唱會。”
“沒關係,隻要你們人沒事就好!”
秦歌凝笑了笑,又問時臨淵:“臨淵,你傷的嚴重嗎?我聽周燃說,你已經住院四天了。”
“沒事。”男人淡淡的回。
“安好,你不知道吧,其實他超級怕疼的,我記得小時候打針,他是叫的最凶的那一個。”
秦歌凝熱絡的跟祝安好聊天。
“歌凝,我這裏沒什麼事,你不用在醫院耽誤太久,被拍到了也不好。”
時臨淵淡淡的說著,似乎是在下逐客令。
秦歌凝立即起身,很知進退的模樣:“也好,我在這裏肯定打擾你們了,既然你們沒事,那我就走啦!”
“不是,歌凝,你……”
祝安好總覺得氛圍有些不對,想要開口留她,又找不到合適的措辭。
時臨淵坐在床頭,表情溫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