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猛地一拍桌子,異常憤怒。
可這隻能掩蓋他的心虛,“你糾纏下去,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那你們試試看,看時臨淵更能遷就我,還是……更在乎你們秦家的合作和女兒的名聲?”
祝安好眉梢微微揚起,唇角冷冷的笑著,毫無感情。
整個宴會廳死寂,很多人被祝安好的言語震懾了。
連蕭衍之都一再刷新對祝安好的認知,竟然有點可怕……
他開始為時臨淵擔憂。
會不會有一天,他早上起來就收到了二哥被弄死在床上的消息……
秦夫人不死心,還想說服她:“祝小姐,我多少了解你們結婚的原由,本身就有些荒謬,不是麼?”
荒謬麼?
“是很荒謬。”祝安好勾著唇角冷冷笑著,“把自己的親女兒往一個有婦之夫的哪能床上送,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麼?”
秦夫人臉色變冷,卻被秦漢拽住了手腕,低聲勸說:“好了,她在氣頭上,別說了,沒用的。”
本來他們是計劃勸說祝安好,主動放棄時臨淵的,但現在顯然是不可能了。
他們也沒想到,祝安好是這樣倔的人。
而且似乎,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埋怨過時臨淵。
“不如這樣吧,我讓人先送祝小姐回房休息,天不早了。”秦漢道。
祝安好猛地抬頭,扶住沙發,冷聲道:“你們還想幹什麼?”
送她回房?嗬,時令臣還沒從房間出來!
保鏢已經邁開步子走到她跟前,準備伸手拽她。
夏小黎一著急,要衝過去,腿猛地一疼,差點摔倒,被蕭衍之扶住。
“怎麼?戲還沒唱完?”
二樓的樓梯上傳來緩緩的腳步聲,男人語調低沉。
祝安好聽到腳步聲,第一個扭頭過去,等看到下來的人是時令臣的時候,眼底的光也逐漸暗了下去。
她以為是時臨淵,心裏還有某種期盼。
時令臣本就在二樓站著看了一會兒,瞧著祝安好銳利的模樣,唇角掛著冷冷的笑意,看向秦漢:“秦先生是打算讓我侄媳去哪間房休息啊?”
秦漢一愣,沒想到連時令臣也下來了,他知道時令臣素來跟時臨淵不和,所以他默認時令臣會站在他的陣營裏,可是現在看來……
“令臣,你怎麼下來了。”秦漢笑嗬嗬的道。
時令臣身上的西裝整齊,隻有領帶被扯鬆了一些,整個人頹靡散漫,又很不可測。
“閑著無聊,來看戲啊!”
時令臣緩緩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眼眸冷清的掃過坐在宴會廳的幾個人,找了一處沙發坐下,長腿交疊。
秦漢看著他,心神不安。
“秦老……”時令臣慢慢悠悠的把目光又重新看向秦漢,本來緩慢的語調突然一冷:“叫你秦先生,那是大家給你麵子……隻可惜啊……你自己不要臉……”
男人勾起邪肆的唇,暗色的氣息在身邊流轉:“我呢,跟臨淵是有鬧了點別扭,但我這個人喜歡親力親為,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如果有人替我解決了……我會很不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