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咬唇,索性重新跨坐在男人的腿上,跟男人對視:“你不肯脫,我幫你脫。”
男人看著她執拗的眼神,薄唇微勾,淺笑:“我要是不願意,你怎麼讓它站起來?”
祝安好臉頰紅的更甚:“……”
她知道,時臨淵隻是用這種露骨的話來迷惑她罷了。
“昨天晚上在浴室,你為什麼不脫衣服?”她當時隻是有點奇怪,可跟此刻聯係在一起……
“昨晚你生著病,我怕我控製不住。”男人淡淡的道。
這理由很牽強。
祝安好板著臉,繼續問:“連西裝外套都不肯脫嗎?”
即便是為了活動方便,也會把濕了的外套脫掉才對。
“有嗎?”男人眸色微眯。
“有!”祝安好斬釘截鐵的回。
“大概……我覺得麻煩吧。”男人慢悠悠的說著,輕輕拉下她手腕。
“既然嫌麻煩,那我動手,你坐著別動好了。”
祝安好甩開他的手,再一次落在他的襯衫紐扣上。
輕輕把他領帶扯鬆,推到一邊,想要快速解開那襯衫上一顆顆白色紐扣。
這男人越是想掩蓋,她越是想看。
時臨淵安靜的看著她的臉頰,唇角微動,聲音低沉好聽:“一定要脫麼?”
祝安好抬著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他,生氣又委屈:“一定。”
如果不看,在酒莊的那晚,將永遠成為一根刺,紮進她心髒,剔不除,拔不掉。
男人按著她黑亮而生氣的眸子,手掌微微鬆開了她手腕,語調很淡:“先答應我,不準生氣。”
祝安好的手指,下意識的抖了兩下,心髒加速跳動。
“也不準哭。”
男人輕輕說著,把兩條手臂都鬆開,垂在了椅子兩側,放棄了抵抗似。
為什麼要生氣?又為什麼會哭?
祝安好不敢問,甚至有些後悔了。
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第二顆紐扣上,手指仿佛灌了鉛,怎麼都動彈不了。
“乖,我們回房去睡覺,嗯?”
時臨淵看出了她的掙紮,輕輕親吻她的額頭,像哄小孩子一般。
祝安好咬了咬牙,“不!”
她深吸一口氣,壓著瘋狂跳動的心髒,手中動了一下,解開襯衫上的第二顆紐扣、
時臨淵倚在椅子上,古井般的眸盯著女人巴掌大的臉,燈光下一排睫毛如蝴蝶般不斷顫動,在臉頰上蓋上一片陰影。
當祝安好的手緩慢解開第三顆紐扣的時候,男人看她睫毛忽然顫得厲害,連手指都顫了起來,眼眶瞬間發紅。
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浸透男人的襯衫。
她更快的去解第四顆紐扣,可手抖的怎麼都解不開,總是滑掉。
時臨淵握住她的手,聲音溫和:“不看了,隻是幾道小傷口。”
“不要!”
祝安好掙脫男人的手腕,固執的去解剩下的紐扣,一顆一顆……
男人白襯衫的領口張的更大,整個胸膛也逐漸露在她的眼前。
“混蛋!”
“時臨淵,你就是個大混蛋!”
她不知是氣的渾身發抖,還是哭的渾身發抖,臉上都是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落在男人的襯衫以及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