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白玫瑰,卻不喜歡他送的。
似乎連看都沒看一眼。
男人呼吸間似乎淡淡的歎了一聲,起身正要離開病房,有個護士拿著一份體檢報告走進來:“病人呢?”
許負淡淡的道:“出去了。”
護士立即擰眉,有些生氣:“你是病人家屬嗎?怎麼不管著她點,你知不知道這樣亂跑很危險的?她的血樣檢測結果顯示,已經懷孕四周了!”
許負本不想理會這護士嘮叨的,聽到最後半句話剛邁起的長腿猛地一頓,深藍色的眸底仿佛掀起了驚濤駭浪,“你說什麼?”
護士並不清楚祝安好的身份,但既然出現在病房裏這樣一個年輕又英俊的男人,那多半是病人的老公,更是生氣:“你老婆懷孕了!”
“你知不知道她今天車禍有多危險,要是再重一點傷,萬一我們醫院沒有檢查出她懷孕,給她用了麻藥或者什麼西藥,很可能就流產了!”
許負整個人僵硬的站在病房中央,完全沒有聽到護士後麵的話。
“我明白你們第一次當父母的沒經驗,可總不能這麼胡鬧,這讓留院觀察呢,竟然還敢不遵醫囑往外跑!”
許負劍眉蹙了蹙,關不上護士在說些什麼,臉色鬱鬱發沉的邁著長腿離開了病房。
他第一反應是追上祝安好,告訴她。
可等他下了住院部的大樓,忽然冷靜下來,她懷孕了……
男人站在冰冷的細雨中,有些茫然。
這對他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他總是用利弊好壞來衡量一件事值不值得做,可現在他忽然無法衡量了。
冬雨,很冷。
許負也逐漸冷靜下來,轉身朝自己停車的方位走過去。
事實證明,時臨淵確實是因為許負才帶著她出來吃午飯的,過程也算不上不愉快,但總是淺淺淡淡的,沒有了從前彼此信任依賴的感覺。
時臨淵將她送到病房,祝安好便道:“你先去公司吧,在我這裏也沒什麼事,隻會耽誤時間。”
時臨淵輕輕撫她的頭發,溫聲叮囑:“那你乖乖在醫院繼續休息,我公司忙完了來接你回家,嗯?”
祝安好點頭,並對他笑:“好啦,知道啦!”
她不想讓時臨淵看出異常。
男人離開後,祝安好剛回到病床上,上午那個女護士又來了,這次自然是更生氣:“29號病人,你可算回來了!你是留院觀察,怎麼可以隨便外出呢?”
祝安好不覺得有這麼嚴重,笑了笑:“我隻是出去吃了個午飯,而且我除了手腕有些疼,其他地方都很好,沒這麼嚴重吧?”
“沒那麼嚴重?”護士氣的吹起自己的留海,把出來的體檢報告丟給她:“現在的年輕人,對自己的身體都這麼不負責任嗎?你懷孕了知不知道!且不說上午的車禍,你說中午你出去要是再遇上什麼緊急情況,可怎麼辦?”
祝安好聽得有些懵,盯著護士問:“不是,護士小姐,你剛才說什麼?”
大約是從未見過這麼暈的病人,護士深吸一口氣,調整了情緒,在對她很確定的道:“我說,你懷孕了!胎兒已經四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