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站在沙發一側,目光落在被捆著跪在地毯上的男人身上。
沙發兩側也分別站了保鏢。
祝安好坐在沙發裏,被時臨淵圈著腰,看著眼前這一幕,仿佛置身在某種電影場景裏。
……嗯,怎麼有種黑社會的錯覺?
“讓保安科的人查過了,他是前兩天混進去的。”周燃一板一眼的道。
地上的男人,大概三十出頭,因為手腳都被捆住了,隻能用跪在地上的姿勢,垂著腦袋,但看他掙紮的樣子,似乎還沒有接受這樣的現實。
“說吧,為什麼傷她?”時臨淵坐在沙發裏,語調清冷。
保鏢立即走過去,撕開了男人嘴上的膠帶。
“看她不順眼,就想捅她一刀,不行?”跪在地上的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惹了什麼人,姿態依舊張揚。
所以他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後的一個保鏢已經一腳踩在了他的腿彎上。
“啊……”
一聲慘叫,人已經疼得趴在了地毯上。
祝安好被這突然的慘叫驚得手一抖,自覺往男人懷裏挪了兩分。
時臨淵一手將她攬緊,一手按著自己太陽穴,沒耐心的道:“我的話隻問一遍,你也可以選擇不說,代價是……”
男人拉長了語調,抬眸看向保鏢:“他用那隻手拿的刀?”
保鏢麵無表情:“左手。”
“那就把左手留下來吧。”男人倚進沙發裏,語調輕描淡寫。
趴在地上的男人本來不信,一抬頭卻看到麵前的保鏢已經抽出了一個明晃閃亮的匕首,三四寸長,比他的還鋒利。
穿黑色製服的保鏢,像個機器人,手裏握緊匕首,一腳踩住地上那人的手臂,刀鋒一落……
“我說!”地上的男人哆哆嗦嗦的喊了一聲,嚇得腦門出汗:“我說,我……說!”
時臨淵坐著不動,等他回答。
地上的男人被保鏢粗暴的拽起來。
“有……有一個姓許的先生,他跟我說,隻要我能刺一個叫祝安好的女人一刀,就給我一大筆錢,還說……幫我移民出國!”
男人肩膀顫抖,低著頭看地毯,眼珠子亂轉。
“他是怎麼找到你的?”時臨淵沉沉的問。
地上的男人猶猶豫豫,最終還是開了口:“因為……我之前失手殺了人,他答應我事成之後送我出國,給我一個新的身份!”
“他叫什麼?”時臨淵問。
“許負。”跪在地上的男人立即回。
時臨淵的臉上幾乎覆上了一層寒冰,陰冷的目光蔓延到空氣裏。
祝安好坐在時臨淵身旁,能清晰的看到男人逐漸暗沉冷冽的臉色,可是她總覺得哪裏不對。
許負為什麼要殺她?
而且,許負是個城府極深的人,他雇傭的殺手不過這麼不堪,甚至還是個身負命案的逃犯,這樣豈不是很容易暴漏自己?
“他給了你多少錢?”祝安好忽然開口問你地上的男人。
“三百萬。”地上的男人一直低著頭,回答的很快。
“那跟許負見過嘍?”祝安好再問。
“見……沒,沒見過,我們隻打過電話。”跪在地上的男人說話有些磕磕絆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