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屑:“怕她動手殺我麼?”
祝安好看著他,抿唇不語。
時臨淵都看著懷裏的女人,她眼眶紅彤彤的,鼻尖也泛著紅,委屈的模樣讓他喉結滾動,眼底的冷銳變弱:“我死不了,更不會給她怎麼樣,但是安好,如果你選擇離開我,那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些什麼了。”
“我不會離開你!”
祝安好緊緊的抱住男人的腰,無比認真承諾:“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時臨淵眼底的寒涼散去,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餘淚:“好。”
“時間到了!”
門口的警員敲門提醒,示意他們。
祝安好有些慌張的從男人懷裏站好,輕輕飛撫摸男人臉頰上的傷,著急的道:“有沒有藥,我讓周燃再給你送來點。”
時臨淵臉頰輕輕蹭著她的掌心,寵溺的點頭:“好,你乖乖在家等我,嗯?”
祝安好拽住男人的手腕,努力抑製住眼眶裏又想湧出來的淚,“我……還能再來看你嗎?”
男人卻搖頭:“不能,你來看我隻會讓你變得更懦弱心軟,你隻需要知道我還活著就好。”
祝安好又何嚐不知道呢?
卡洛林之所以沒有攔著有人探視時臨淵,就是想讓她知道他在裏麵的糟糕境況。
“時間到了,祝小姐您該走了。”
門口的警員還算禮貌,推開門催促她。
祝安好失魂落魄的離開,坐在回去的車上,一言不發。
周燃邊開車邊忍不住勸:“夫人,先生不會有事的。”
祝安好猛地抬起頭,看向周燃:“他受傷了,你記得安排人給他送藥!”
周燃點頭:“好,我會的。”
她捏著發虛汗的掌心,問:“在裏麵……是不是有很多人找他麻煩?”
周燃目視前方,沒有說話。
他不回答,祝安好就明白了,目光看向窗外:“你說,該怎麼樣才能不讓那些人找他麻煩啊……”
祝安好輕輕歎了一聲。
周燃目視前方,沉聲道:“裏麵的人都特意找的地皮流氓和退伍軍人,靠收買是沒有用的。”
堆滿了積雪的鬆樹上枝條被壓彎,還有兩三隻小鳥在嘰嘰喳喳的叫著,抬頭仔細去看才發現原來是在打架。
祝安好眼睛一亮,對周燃道:“我想去找一個人。”
周燃抬頭看後視鏡:“夫人想去找誰?”
“白晏。”她道。
周燃很意外:“找他做什麼?”
祝安好又隔著玻璃看了那幾隻小鳥一眼,問他:“以暴製暴。”
她不相信,警察局是卡洛林開的。
她無法做到如此隻手遮天的地步。
周燃也好似明白了,隻是蹙眉:“可是白晏他跟先生……”
“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祝安好黑白分明的眸泛著亮光,跟剛才的頹廢全然不同。
“好!”周燃調轉了車的方向,直接開往金迷。
白色的卡宴一停在金迷大門前,看門的保鏢就立即警覺了起來,拿著對講機通報。
祝安好剛推開車門,身側的停車位就又停了一輛車。
她很熟悉,是蕭衍之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