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下,碘酒蟄傷口。”他說著,用碘酒幫她消毒。
祝安好咬著唇,忍著疼,什麼都沒說。
許負有些詫異,等包紮好了看她,發覺她側臉冷白,在看著窗外。
“許負,”祝安好叫他的名字,聲音低啞,回頭跟他對視:“車禍的事情,是你們做的麼?”
男人薄唇抿著,看著她眼睛:“不是。”
“哦,”祝安好垂下眼眸,自嘲般的一笑:“不重要了,反正除了他,這世上我也沒什麼可留戀的。”
“說什麼胡話!”
許負又一次沉聲道:“他就算死了,你也必須給我好好活著!”
祝安好淡淡一笑,並不反駁,也不再說話。
許負坐得筆挺,雙手捏成了拳頭。
他們的車停在了平城中心醫院的停車場。
祝安好衝下車,明明已經很快了,等趕到的時候,卻也隻是追上最後的畫麵。
蕭衍之臉色發白,穿著白大褂的衣服上沾滿了血,跟著一群醫護和擔架重新了搶救室。
“不要走……一定不要……”
她癱倒在搶救室門口,貼著門口一字一句的說著:“我會在這裏等著你,一定要出來,時臨淵。”
走廊裏,燈光明亮,無聲無息,無人。
祝安好一個人坐在長椅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走廊的另一端,許負遠遠地站著看她,捏著掌心。
威爾遜站在他身後,低聲詢問:“先生,要過去嗎?”
男人英俊的五官如露了冰霜,聲音裏分明帶著憤怒:“不用。”
威爾遜便不再說話。
…………
天色轉昏,搶救室的燈依舊亮著。
薑沉帶著賀一從電梯裏風風火火的衝過來,抬頭便於許負對視。
走廊另一頭,是始終低著頭動也不動的祝安好。
兩個對視的男人,臉色都不好。
薑沉沒朝搶救室的方向走,而是黑著臉朝許負走了過去。
“你幹什麼?”
威爾遜覺得薑沉臉上殺氣頗重,剛走上去就被一腳踹開。
“滾!”
下一秒,薑沉已經一拳打在了許負臉上。
許負身體狠狠撞在牆上,嘴角已經有了絲絲的血腥氣。
他抬手擦了唇角流出的血,抬眸看向薑沉,冷笑:“薑律師應該很清楚故意傷人罪這幾個字怎麼寫吧?”
薑沉黑眸如深淵,一個字都沒說,重新拽住他的領口,手臂扼住他脖子,一拳再砸下來。
這次許負推開了他。
威爾遜擋過來:“薑律師,請你冷靜。”
短短兩分鍾的時間,五六個保鏢就湧了過來,把薑沉圍住。
賀一看著周圍,已經警備。
許負掏出紙巾,優雅而緩慢的擦掉唇角的所有血漬,倚在牆邊看薑沉:“薑律師,要看人就去看人,何苦跟我過不去,你鬥不過我的。”
“車禍的事,是不是你們做的?”
一模一樣的話,薑沉又問了一遍。
許負聽完,嗤笑:“你們認定是我,我說不是,你相信麼?”
薑沉渾身緊繃,再要捏著拳頭朝他打過去,被周圍的保鏢給攔了下來。
許負的手機響了,是卡洛林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