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鬼使神差的情緒開始崩潰,抱緊男人的脖子又哭又笑,臉埋在他的胸膛,“想……我好想你……”
男人薄唇微挑,修長的指尖落在她的下巴上,抬起她掛著淚痕的臉頰,垂眸看她,眼底分明流露著淡漠疏離:“是麼?有多想我?”
祝安好臉頰還有醉酒後的酡紅,黑白分明的眸在暖色燈光下流光溢彩,聲音沙啞:“每天都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
她眼角有晶瑩的淚滴落。
這個男人啊,即便是當初那樣過分,她依舊舍不得恨他!
男人眼底濃重的暗色又深重了幾分,薄唇挑起輕慢的弧度:“證明給我看?”
祝安好毫不猶豫的攀上男人的肩頭,踮起腳尖,看著他的唇吻了下去。
時臨淵站著,眼底略過一層晦暗。
今晚的宴會上,似乎有不少人跟她搭訕,來自東方女人的魅力,似乎絲毫不輸於那些貴族女人。
她愈發的迷人了……而且,越來越會勾男人了。
陌生的濕糯的氣息在他唇上遊走,時臨淵冷眸垂下,看著她顫抖的睫毛,反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這個吻變得粗暴且直接。
沒有溫柔,更沒有刻製。
祝安好沉迷之間,被男人抬手打橫著抱起,兩步將她壓在身後奢華的雕花大床。
白色的玫瑰花瓣被掀起,飄灑著散落在她火紅的裙擺上。
而她則似那火紅而熱烈如綻放的玫瑰,飄散著香氣。
“撕——”
安靜的房間裏裂帛聲響起。
女人裹在身上的衣裙被男人毫不憐惜的從中間撕開,一抹鮮豔的紅滑落,一瞬遮擋了燈光,將兩個人籠罩。
祝安好始終圈著男人的脖頸,眼睛盯著他,好似她一鬆開,眼前這男人就會消失了似的。
這一場夢,真好。
陌生而久遠的神經刺激讓她無法適應,她便不斷的叫男人的名字:“時臨淵,是臨淵……”
大大的落地窗外是流光溢彩的半個倫敦城。
…………
一夜混亂,天光透過第一抹雲層照在房間的床上。
祝安好鮮紅而破碎的禮裙,散落在床角。
她被刺眼的太陽光吵醒,沒睜開眼就覺得太陽穴要炸開了一般,仿佛被人敲進了釘子。
微微睜開眼,刺眼的太陽光將她籠罩,她蹙眉努力適應強烈的光線,然後腦袋裏閃過一個荒唐的畫麵,不禁自嘲。
她竟然做了個夢。
又夢到了時臨淵夢。
身體像散了架似的,她隻當是昨晚喝了太多酒,按著昏沉的腦袋從床上起來。
“醒了?”
低沉好聽的聲音在床邊寂寂的響起,緊緊兩個字,卻如石頭般敲響在她的耳膜上。
她身體猛地僵住,仿佛被一道驚雷劈頭蓋臉砸在頭頂。
時臨淵的聲音?
她還在做夢嗎?
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緊被壓著的白色床單,強行控製自己的身體轉身,朝聲音的方向尋過去。
她的臉色煞白。
男人就坐在梳妝台的椅子上,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長腿交疊,領口的紐扣開了兩顆,露出脖頸的皮膚和鎖骨,白色的皮膚上露著明顯的紅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