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按著心口,“時臨淵,你不準打小昔的主意!”
“哦?是麼?你說昨天那小家夥要是出了車禍,吃錯了東西……應該也怪不到我頭上吧?”
“時臨淵!你……”
祝安好再也忍不住,咬牙切齒的叫男人的名字,“他還是個孩子!你連一個孩子都不肯放過嗎?”
電話那頭忽然安靜了下來。
昏暗的光線下,男人英俊的五官布滿冷霜。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書櫃一角的地方,那裏掛著一枚戒指。
良久,他道:“安安,來找我吧,海棠公館。”
“休想!”祝安好立即拒絕,惡狠狠的道:“時臨淵,我不會去……”
“或者,讓那個小家夥來陪我兩天也可以。”男人的聲音慵懶涼薄。
祝安好卻哽住了,時至今日的時臨淵,真的可以讓小昔再一次神不知鬼不覺的“走丟。”
她掛斷了電話。
時臨淵看著被掛斷的手機,薄唇微微勾起。
他知道,她會來的。
兩個小時後,陳姨在樓下聽到了門鈴聲。
門推開的一瞬間,陳姨呆在了門口:“太……”
“時臨淵呢?”
祝安好穿的極為隨意,一件白色棉T和黑色闊腿褲,運動鞋,卻仍擋不住臉上的怒氣。
陳姨四年未曾見她,差點又叫錯了嘴,卻不知道她這般怒氣衝衝的來是為了什麼,往後退了半步,剛要開口,樓上響起了男人的聲音。
“上樓。”
時臨淵穿著黑色綢緞睡衣,站在樓上走廊,燈光陰影下看不清表情,隻聽到淺淡的一句:“陳姨,你可以休息了。”
氣氛不對,祝安好又是怒氣衝衝而來,陳姨很識趣的離開客廳,回了傭人房。
祝安好直接踩著運動鞋,在男人的目光下快速上樓。
她站在了時臨淵麵前,仰頭看他:“說吧,到底想怎麼樣!”
時臨淵比她幾乎高出了一個頭,側身倚著欄杆,居高臨下打量她身上衣著,劍眉微蹙:“你來見我,就穿成這個樣子?”
寬胖的T恤,闊腿褲,運動鞋?再看她臉上,似乎也沒有化妝。
“我是來跟你約會麼?需要穿禮裙,高跟鞋,化上精致的妝?你配麼?”祝安好冷冷睨他。
男人竟也不生氣,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的臉頰:“就是有點遺憾,裙子很好撕。”
祝安好腦子裏閃過一個月前那條被撕碎的紅色禮裙,立即想退一步,卻在剛抬腳的瞬間,被男人瞬間按在了走廊的牆壁上。
“時……”
她隻說出了這一個字,男人的吻狠狠的襲來。
狂風驟雨一般,繼續要把她拆吃入腹,瞬間打蒙了她,毫無招架之力。
“唔……嗯……”
祝安好扭頭用力掙紮,還是被男人大手用力鉗住下巴,跟被釘在牆壁上一般,無法動彈。
直至男人饜足了,她耳邊掃過一片灼熱的氣息:“沒關係,穿什麼來都無所謂……”
“時臨淵,你滾蛋!”祝安好雙手握著拳頭,瞪著黑白分明的眸。
男人舌尖略過唇角,卻是對她笑:“混蛋?安安,你生活的環境太安逸美好,怕是不知道真正的混蛋什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