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僵硬,剛才吻上男人也不過時一時衝動著急。
這種感覺,對於她而言已經很陌生了。
所以,她也不過緊緊的貼上了男人的唇之後,就沒有再繼續有什麼動作了,維持這個動作幾秒鍾後,她冷靜後想要後退。
男人手臂突然抬起扣在了她後腦:“不是求我?”
男人一說話,冷冽的氣息盡數都落在她的臉上和唇上,讓她的神經驟然繃緊。
“你不是有很多勾男人的手段麼?”
男人的唇若有似無的貼著她的唇角,吐出熱氣:“不妨在我身上試試,讓我也領教一下?”
這話,既刺耳又難聽。
祝安好觸角一顫,驟然惡從心頭生,完全沒有考慮後果的,直接又覆上男人的唇,牙齒磕上男人的唇瓣,狠狠的一口。
瞬間,血液的甜腥彌漫入她的口腔。
時臨淵眸色一暗,手臂反彈而起卻沒有推開她,而是就著這疼痛用力的扣下了女人的後腦勺。
血腥味激起了男人股子裏的殘暴因子,將這個吻變得纏綿又噬骨。
祝安好後腦被男人死死的扣在那,完全不能動彈,隻能任由男人舌尖一遍一遍的侵占著,巡邏般的將她全部占為己有。
本是一場博弈,卻才嗜血中沉溺了。
大腦缺氧的時候,人也會變得思維遲鈍。
男人見她晃神,唇齒一張反口咬傷她的唇角,讓女人的混沌中一下清醒了過來。
“果然手段高明的狠,讓人忍不住就想動口……”
時臨淵吐著熱氣落在她的唇角,混著她的血腥氣。
祝安好下意識的往後躲閃,雙手阻隔男人的靠近,手腕卻被輕而易舉的反剪在了背後。
“安安,讓許負在警察局裏住兩天也不過是我一時興起,你哄我開心,我可以考慮明天就讓他出來,當然如果你不願意……”
男人薄唇貼上她的耳廓:“我還有很多辦法讓你來找我,一次又一次……”
祝安好擰著眉,冷冷的道:“好,明天讓許負出來。”
她在跟他講條件。
用這種方式,心安理得的說出口。
隻是,男人的臉逐漸陰沉了下去。
男人就這麼撐在她的頭頂,冷淡淡的笑了起來:“看來是真的心疼了……”
她撇開目光,不去看他的眼神。
手指卻鉗住了她的下巴,強製性的讓她看著他:“既然如此,那就我好像隻能如你所願了!”
捏在她下巴上的手驟然一緊,濃重的陰影就這麼壓了下來。
白色的浴巾,掉在了地毯上。
陽台外懸掛著的月亮愈發明亮,幾乎能看到冷灰色窗簾上的倒影。
夏秋之交,花園裏有蟲鳴鳥飛。
夜色再深,也不見冷濃。
祝安好不知是什麼時間,隻覺得外麵的天似乎都快要亮了,她看不見月亮,看不見薔薇。
也看不見任何熟悉的東西。
四年前,同樣的房間,不同的陳設格局。
還是海棠公館,但一切都變了,包括此刻躺在她身側的這個男人。
她抬頭間,就著影影綽綽的光,看到了牆上掛著的一幅婚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