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跳下床,隨手抓了一條睡裙穿上,聲音抑製不住的顫抖:“時臨淵,你對小昔做了什麼?”
“哦?原來他叫小昔,小家夥很聰明,上次隻肯告訴我他的英文名。”時臨淵閑聊一般。
祝安好拿著手機,已經衝進了小昔的房間。
月光下和窗外的路燈穿過窗簾,照在小昔的床褥上,他還在熟睡,砸吧著嘴巴,很是香甜。
但令祝安好心驚的是,剛才時臨淵說小昔踢被子了,此刻小昔身上確實沒有蓋被子。
她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最後在牆壁上的蜘蛛俠鬧鍾裏找到了監控攝像頭。
祝安好渾身發涼,手在顫抖。
她忍著憤怒安靜的走出小昔的房間,回到自己房間才敢出聲:“時臨淵,你還是不是人!你竟然監控我們!”
“乖一點,換好衣服過來。”男人聲音驟冷,說完便掛了電話。
祝安好捏緊了手機,她覺得自己真的快瘋了。
把手裏的攝像頭踩碎,她在自己房間裏找,卻一無所獲。
所以,那監控時臨淵是專門針對小昔的嗎?
一個小時後,72號包廂。
“時總,之前是我不對,現在我自罰三杯,表示我有眼無珠,給您賠罪!”
沈宴舉起酒杯,一連喝了三杯白酒。
四年前,時臨淵主動找過沈宴,當時世璽集團內外交困,他需要沈宴的一個項目,沈宴不僅拒絕了他,還羞辱了他。
時臨淵慵懶的倚在沙發裏,已經有女人遞過來酒杯,他接下:“無妨,我也沒想到那個沈總也有求我的一天。”
沈宴笑了笑,很坦蕩:“對,看來做生意還是要心胸寬廣一點,不能太唯利是圖了。”
時臨淵堪堪喝掉一杯酒,身邊的女人就主動道:“時總,我幫您……”
“砰——”
包廂門劇烈的響了一下,祝安好是穿著高跟鞋一腳踹開的門。
滿眼冰冷,一身紅裙,長卷發垂在肩頭,凜然帶著殺氣似的,目光盯著時臨淵。
包廂裏的人都驚了一下,愣在了當場。
唯有時臨淵,在女人要殺死人的目光下依舊安然的喝著被子裏的酒。
女人看女人,總是不對眼的,更何況是比自己漂亮的女人。
“你哪來的膽子,敢闖時先生的包廂!”給時臨淵倒酒的女人先站了起來,氣勢十足。
祝安好在包廂裏掃了一圈,也隻是看到蕭衍之一個熟臉人,踩著高跟鞋走進來,輕蔑的掃了一眼坐在時臨淵左右的兩個女人。
嗬,皮裙,吊帶,刺鼻的香水味。
“時臨淵,你的眼光越來越差了。”
祝安好幽幽開口,根本不把在場的人看在眼裏。
男人喝了被子裏的酒,緩緩抬眸,看她姣好的身材,精致的妝容,淡笑:“是麼?我覺得她們挺好的,最起碼聽話。”
他身邊的女人聽了這話,立即挺直了腰杆,冷哼道:“你說哪裏冒出來的,別在這掃了時先生的興致,滾!”
祝安好看著麵前張揚跋扈的女人,眼底不屑,端起桌上一杯酒,對著她從頭淋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