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林剛才說的是小涵,而她說的是任小姐,沈忠林也沒反駁。
“跟我有什麼關係?”時臨淵表情淡然。
沈忠林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匆匆的點頭寒暄,趕緊躲開了。
祝安好歪著腦袋看他,“時臨淵,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招了不少桃花來著?”
男人不以為然:“桃花自己往我這裏撞,我是無辜的。”
她當然也不會這麼小氣,經曆了這麼多,當然隻當這些是玩笑調侃:“就沒哪朵桃花入了時先生的眼?”
時臨淵攬著她纖細的腰肢:“有啊,年少時不懂事,早早被某一朵迷了眼。”
薑沉遠遠地站在人群中,看著舞池旁彈鋼琴的女人,眸底氤氳著的墨色漸漸變濃。
“倒是有趣,楚小姐走到哪都靠彈鋼琴謀生啊!”時臨淵走過來,順著他目光看過去,多少有點說風涼話的意思。
薑沉沒理會,薄唇抿著朝她走過去。
祝安好卻先一步道:“要不我先去找楚小姐聊一聊吧。”
薑沉第一次沒有選擇橫衝直撞的直接過去。
明知道是死結,他偏要把繩子拉得更緊。
“楚小姐,還記得我嗎?”祝安好站在了她麵前。
楚煙煙抬頭看到祝安好的一瞬間,下意識的在人群中查看,自然是看到了薑沉的身影。
楚煙煙有些消瘦,但臉依舊很美,獨特的東方韻味,眼裏帶著幾分倔強:“麻煩祝小姐告訴他,我跟他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祝安好笑了笑:“既然沒什麼關係,你怎麼知道是他讓我來找你的?”
“我跟你似乎也沒有多深厚的交情,不是麼?”楚煙煙從鋼琴前起身,目光涼薄。
“但你心裏,其實是希望他來找你的,對不對?”祝安好戳穿她。
楚煙煙冷淡的與她對視:“我在他身邊的作用,大概是提醒他還恨著我。”
“你這麼聰明,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單單在你身上耗費光陰?是真的恨?”
祝安好走過去牽她的手腕,認真的道:“這一輩子很短,等你回頭的時候會發現,竟然將那麼多時間浪費在彼此誤會上,很不值得。”
楚煙煙眼眸微微泛起紅色:“謝謝你,但是我不能跟他回去了。”
她甩開祝安好的手,轉身跑開了。
碰倒了服務生端來的果汁,濺了她一身。
“沒事吧?”時臨淵過來扶住她。
“我沒事,楚小姐呢?”她回頭往宴會廳裏找,卻已經沒了蹤影。
時臨淵看著她弄髒的裙擺,蹙眉:“薑沉去追了,不用擔心。”
祝安好也說不清楚哪裏不對,總覺得剛才楚煙煙甩開她手的時候,有些慌張,好像在害怕。
“薑沉之前對她做了什麼?她為什麼要來倫敦?”祝安好隨口問時臨淵。
男人回想了一下,發現薑沉向來很少跟他們說楚煙煙的事,似乎也隻知道:“之前被關在家裏,矛盾有些嚴重,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薑沉讓她離開了。”
“被關?”祝安好抬頭看他,有點生氣:“你們男人處理問題能不能別這麼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