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我意思是剛才你站在那,耽誤先生跟太太說話。”周燃差點咬了自己舌頭,覺得自己好像不會說話了。
白清濛這才趴在車窗處往外看,果然看見時臨淵和祝安好站在一起,兩個人都含情脈脈的。
她開心的笑了:“太好了,安好姐終於跟時先生解開誤會了!”
這樣她就不會感到自責了!
周燃低頭,順著她目光看過去,心裏也鬆一口氣。
“那我們……嗚……”
白清濛高興的扭頭,本要跟周燃說話,沒想到周燃竟什麼時候貼她這麼近,鼻尖撞在了他下巴上,一陣酸疼。
周燃出觸電了似的,連連往後躲開,瞪大眼睛看麵前捂著鼻子的女孩。
“我……你,你沒事吧?”周燃覺得脖子有點發熱,耳朵的熱氣似乎能被點燃。
白清濛鬆開手一看,“血……”
竟然流血了。
雙手無措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我我……流血了……”
“仰頭,捏著鼻尖,別緊張。”
溫熱的手指輕輕抬起了她的下巴,扶著她腦袋,低沉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這聲音仿佛格外值得被信任,白清濛忽然就放鬆了。
周燃先拿來水放在她額頭,然後用濕紙巾輕柔的幫她清理鼻腔的血漬:“隻流了一點血,仰頭冰敷一會兒額頭就好。”
白清濛:“……”
男人大約正專心幫她清理血漬,並沒注意到女孩杏眼睜大,正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近距離之下,白清濛才發現周燃長得挺好看,不比時先生那種端正的英俊,也不是白晏那種妖冶的漂亮,他則是眉宇堅韌,透著一種令人信任的魔力。
薄薄的眼皮下藏著一排格外濃密的睫毛,鼻梁高挺,純色卻是淺淺的,下頜線條如美術課上的石膏像,流暢完美。
不過這下巴也太過堅硬了些,竟然能把她的鼻子撞流血。
他耳朵怎麼是紅的?
白清濛狐疑的收回目光,卻跟周燃的眼神對了個正著。
“轟”的一下,她的臉也跟著火了似的,紅透了。
“我我我自己來!”
白清濛抬手按住自己額頭的礦泉水,卻按在了周燃的手上。
兩人一同,觸電似的鬆開,水從她鼻梁上滾下來,疼得她“嘶……”的一聲。
周燃蹙眉,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沉聲道:“別動了,我幫你。”
再檢查她的鼻子,發現已經不流血了,這才拉起她的手,按在虎口的穴位上。
白清濛手腕一僵,感受到男人手掌的溫熱,渾身都僵硬了。
“能止血。”周燃低著頭,好似在專心幫她按穴位,但那紅透了的耳朵出賣了他。
時楚楚比白清濛識趣的多,瞧見走廊隻剩時臨淵和祝安好,一早就轉身溜了。
祝安好低垂著眉眼,沒看他。
明明才兩天沒見,兩個人竟然不知該怎麼開口。
“小昔呢?”終究是時臨淵先找了個話題。
祝安好淡淡的回:“在家,有人照看。”
男人本想說“我接你們回去”,可話到了嘴邊,舌尖一轉:“怎麼不問我一句,就帶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