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姐,你是外人,根本不懂集團的利害關係,我勸你還是先回去吧,而且……”梁遠東把下半句話壓低:“你心裏很清楚時總現在什麼情況。”
祝安好咬緊牙關,隱去眼底的赤紅,冷笑:“我是外人?那誰才不是外人?梁先生你麼?”
“我是大家推舉出的代理董事長,接下來集團的發展自然由我說了算。”梁遠東冷聲道。
祝安好不屑,將垂在肩頭的頭發撥到肩後:“那麼,是誰允許你當代理董事長了?你們的董事會合規麼?你們的選舉合法麼?”
她一連三問,讓台下的股東啞口無言。
梁遠東臉色陰沉:“祝小姐,我說了特殊時期,特殊對待,我這個代理董事長自然年是大家選舉出來的,是代表大家的意見!”
祝安好黑白分明的眸盯向他,然後言笑晏晏:“你們可能忘了,時臨淵可是世璽集團最大股東,就算他死了,也該是他的繼承人來管理集團,請問梁先生是臨淵兒子還是孫子?”
“你!”
梁遠東氣的臉色鐵青,憋了半晌才沉聲道:“時總沒有直係子女,這是大家都清楚的事情!”
祝安好等的就是他這句:“誰說沒有?”
她話音落,白清濛牽著小昔的手走進了報告廳。
外界基本也都認識祝念昔,可大家都當他是祝安好跟許負生的孩子,沒人想到他跟時臨淵的關係。
“嗬嗬,祝小姐你不能急著掙集團股份,帶著你跟你前夫的孩子過來糊弄吧,這可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梁遠東看到祝念昔的時候,開始冷笑。
“來,小昔。”祝安好招手示意小昔到她跟前。
小孩子是半夜被叫醒的,穿了一套黑色小西裝,黑溜溜的眼睛轉了一圈,臉色立即冷了下來,默不作聲的站在了祝安好身側。
“祝念昔就是時臨淵的親生兒子。”祝安好一字一頓的道。
台下一片嘩然。
“不會吧……沒聽說過啊……”
“新聞報道,這個孩子不是MOON集團總裁許負的嗎?”
“就是啊……”
梁遠東自然也不信,“祝小姐,如今時總也不在,豈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白清濛拿出DNA比對報告,氣憤道:“那你仔細看看,這是平城中心醫院出據的DNA檢測報告!”
這一份報告是當時時臨淵為了幫祝安好爭小昔的撫養權檢測的,誰都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用上。
梁遠東拿過來仔細看了一遍,再低頭看看祝念昔,“怎麼會……怎麼……”
祝安好姣冷的麵容浸出一抹笑:“梁先生,現在還覺得集團的事跟我無關麼?”
梁遠東臉色越發陰冷,盯著麵前這個小孩,他長得確實跟時臨淵很像,同樣傲慢:“嗬嗬,世璽集團難道要落在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兒手裏?可笑!就算他是時臨淵的親生兒子,股東們也不可能同意讓他來當董事長的!”
祝安好牽著祝念昔的手往後退了兩步,冷漠的笑了一下:“那梁先生覺得……一個殺人未遂的犯人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