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發脾氣也沒用,薑沉都充耳不聞。
夜色濃稠。
她一個人坐在主臥房間的沙發裏,無聲無息。
直到聽到男人的腳步聲,房門被推開。
薑沉大約是沒察覺她的存在,竟疲憊的歎了一聲,隨手扯開領口的領帶,進了浴室。
等男人裹著睡袍出來,濕漉漉的短發垂在額頭,抬頭間才發覺她坐在沙發裏。
“時間不早了,怎麼還沒睡。”薑沉隻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後自顧自的用毛巾擦頭發。
楚煙煙道:“我想跟你談談。”
“如果是想離開的事,就不用說了。”男人率先開口。
“你真的打算困我一輩子?”楚煙煙從沙發上起身。
薑沉擦頭發的動作變緩,扭頭看她苦大仇深的表情,自嘲:“也不是不可以。”
“不可能,”楚煙煙一字一頓道:“薑沉,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男人將毛巾扔在了地上:“如願?你當我是強盜麼?”
楚煙煙冷笑:“你跟強盜有區別?”
兩個人隔了幾步遠的距離,卻像隔了千山萬水。
薑沉抿了抿唇角,“想走可以,今晚陪我。”
楚煙煙眉眼一跳,倒抽一口氣:“你……”
男人一步步朝她靠近,冷笑:“怎麼?現在碰都不讓我碰了?”
楚煙煙卻下意識的往後退,被伸手的沙發擋住。
“楚煙煙,你應該清楚,想得到什麼,就要付出什麼。”薑沉已經站在了她麵前。
她心跳得極快,更多的是心虛。
“如果你今晚不想談,那我改天再來。”
楚煙煙慌不擇路的推開男人,逃出了房間。
男人安靜的立在房間裏,原本臉上那點嘲諷的冷笑也漸漸消失了,眸底浸出一抹抹皸裂的寒意。
嗬,她現在連碰都不願讓他碰了。
前幾天的體貼算什麼,可憐麼?
良久,薑沉轉身站在陽台上,指間裏多了一根煙。
…………
再過一周,時臨淵身上的外傷都基本好了,更讓祝安好覺得驚喜的是,有天早晨,她看見他的手指動了。
嚴醫生倒是沒什麼大驚小怪,依舊兩三天來給他紮一次銀針。
時臨淵這種情況,祝安好自然是無心工作的,什麼冬季新款,走秀的,都拋到了腦後。
可偏偏,有些人你不理她,她也總是能想辦法湊到你麵前來。
任涵,這個女人的手段倒是不少。
自那次酒店被拍,新聞說她跟時臨淵恃強淩弱,欺負她之後,當事人沒有回應,熱度自然也就慢慢消下去了。
她事情多,時臨淵又這樣,她願意放她一馬,但很顯然任涵並不識趣。
一大早的,新聞又爆出來,說任涵因不堪遭受祝安好對她的封殺,割腕自殺了。
當然,之所以能上新聞,一定是因為她被救了。
而且,此刻她好像也住在平城中心醫院。
娛樂八卦記者又把醫院圍了個水泄不通。
祝安好哪裏有心思應付任涵,看了看新聞,對白清濛道:“清濛,你去告訴周燃,讓周燃處理。”
白清濛點頭:“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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