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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顏下來的時候,撐著把紅色的雨傘,看到了那停著的車子,在旁人的目光下,收起傘上了車。
車內,開了暖氣,溫暖襲來,可是她卻已不自知了。
她未有言語,他也沒有出聲,車子開離了這片鬧區。
十分鍾後,停在了江邊。
然後,開口說第一句話的人,是她。
“剛才真真的主治醫師給我打電話了,說明天孩子的身體沒有對化療產生排斥,可以進行第二個化療階段。”
這對於她而言,算是一個好消息,希望對他而言也是。
“我想過了,如果孩子的病能治好痊愈……那她還是跟著你比較好。”
畢竟,顧衍澤能給孩子一個很好的生活環境,不像跟著她,連治病救命的錢都拿不出來。
這就是,她唯一想跟他說的話。
都是關於真真的,與他之間,好像除了真真,也沒什麼其他話可說了。
總歸是,不在一起生活,孩子總要麵臨選擇。
這五年來,他缺席了真真的人生。
那就用以後來慢慢補償吧。
至於她,林汐顏不需要任何補償。
因為——
他和她之間,早就沒拖沒欠了。這場情局,她走出來了,而他……也遲早會走出來的。
他不說話,是答應了麼。
“顧衍澤,你為什麼不說話。”
安靜的,太過死寂。
“你想聽到我說話?”
男人回應的聲音中夾雜著嘲弄,唇間勾著的笑意,幾分薄涼。
他還以為,她不想再看到他,也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
從上車到現在,她的目光從未看向過他。甚至說的那些話,都不過是……在想方設法與他脫離關係。
孩子給他,那她呢,她連孩子都不要了是麼。
就因為是他的孩子,所以也一並要舍棄。
“我們……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雖然很諷刺,但她希望一別兩寬,從此不見。
“林汐顏,我沒打算放過你。”
好聚好散?嗬,不存在的。
女人似乎早就猜到他會這麼說,顧衍澤還是顧衍澤,不管發生什麼事,總是喜歡掌控別人的人生。
“顧衍澤,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他是誰啊,有什麼資格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種話?
如果他以為,編織一個美好的未來就是對她的彌補,那麼她隻能說,對她的虧欠,最好的彌補,就是離她遠遠的。
“我們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你找錯了人,而我……也身在錯誤的位置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如今,一切都該回到原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