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冥山之巔的雪水引流下來之後,整個王城變得花團錦簇,原本種不活的植物花草都奇跡般地活了,鬆了鬆山間的土地,也可以種上果樹。
楊鑫兒醒來這一天,易雲澈正在院子裏給果樹捉蟲。
楊鑫兒像是從一場大夢中突然醒來,猛地睜開雙眼,她覺得自己很虛弱,想要喝杯水卻站不起身,她躺著太久,雙腿甚至失去知覺。
恰好葉歡端藥過來,看著睜開眼睛的楊鑫兒,葉歡手一顫,眼淚汪汪地把藥碗打碎了。
“王後,你終於醒了。”葉歡很激動,這一年多,他們花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在她身上,從開始的滿懷希望到最後漸漸失望卻不敢說出口更不願表現出來的絕望。
“快去稟告北王,王後醒了。”葉歡摸了把眼淚轉頭對門口守著的小丫鬟交代著。
“是。”小丫鬟開心地跑去了。
葉歡拉起她的手讓她安心:“不要著急著下床,你躺臥太久,雙腿恐怕一時難以恢複,不必擔心,按照我的方子來調理,保管你三個月就就能站起來!”
楊鑫兒感激地點點頭說道:“謝謝你,葉歡。”
這些時日她雖然不能言語,睜不開眼,但很多時候她能感受到時常在身邊的關懷。
“心兒,心兒!”易雲澈從外麵匆匆趕過來,看見坐起來的楊鑫兒,一時間亦是熱淚盈眶。
他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把她緊緊抱在懷裏,失而複得的那種喜悅溢於言表。
葉歡帶著丫鬟們默然退出去,給他們留一份空間。
王後醒來這個消息傳得很快,容延年得知這件事迅速扔了愛馬往葉歡的藥房跑去,站在門口喊著:“還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嗎?王妃醒來,就答應嫁給我。”
容延年一拉開簾子,一屋的病人笑嘻嘻地看著他,他訕訕地笑著:“走錯屋了,走錯屋子了……”
走出屋子他並不甘心就這樣走掉,畢竟他心愛的人兒還在裏麵忙碌,又硬著頭皮進去幫忙,假裝剛才什麼都沒發生,畢竟他厚臉皮的事大家都清楚得很。
免不了被眾人一頓調侃,但是他鎮定自若,怕葉歡又生氣,繃著臉跟在葉歡身邊幫忙。
眼看著大家拿了藥自覺地都走了,容延年心中喜不自勝。
等到最後一個人走掉,他這才恢複了一貫的笑臉,朝葉歡蹭過去:“葉歡,你說話要算數的啊!你要對我負責,你看看王後都這麼爭氣,生怕辜負北王的深情,你就更得對得起我啊……”
“當時不過一句玩笑話,何必較真?讓開,我要去給王後煎藥。”葉歡鎮定自若,不生氣更不歡喜,冷靜地讓人害怕。
“你站住!我就當真了!你也要當真。”容延年在後麵用力地喊著,外麵圍著一群看熱鬧的人。
“容將軍,你該走了,今天不需要訓練新兵?”葉歡回身認真地問道。
“你……本大爺不高興了,不訓!”
“哦哦哦!!容將軍說今天不訓練了……”不知道誰起哄帶著大家就跑了,看來抓藥的人中不少是新兵。
三個月後,王後果真下能自如行走了。
午後的天氣有點熱,容延年躺在小屋裏睡大覺。
葉歡又找到他,敲了敲他的腦袋說道:“現在可以兌現我的諾言了。”
“什麼?”容延年還在午睡,昏昏沉沉的。
“不記得?果然男人都是一樣沒毅力沒恒心,算了!”葉歡憋得小臉通紅轉身就走,卻不想被人一把拉住,下一刻就被按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