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踩踏事件,因為找不出鬧事的元凶,受傷的村民們大部分也指認不出,到底是誰傷得他們,也隻能夠自認倒黴了。

不過,因著這件事受傷者不少,有些家庭還挺困難的,就在村裏舉行了一次募捐,鎮政府那邊也驚動了,也舉行了次募捐,所得善款,全部用於治療踩踏事件中受傷的村民們。

許桂花身上沒有傷,隻是在送去鎮醫院的時候,昏迷不醒著,掛了瓶葡萄糖就可以出院了。

這點小開銷,就由許桂花自行負責。

但許桂花不幹,非說自己也是這件踩踏事件的受害者。

還說什麼,外表雖然看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跡來,那是因為她受了內傷了,在衛生院裏要死要活的,非得不付醫藥錢,讓村裏所得到的善款替她付醫藥費,並且還跑到村委會去,跟村裏的幹部大鬧,說她內傷嚴重,指不定哪天就因為這內傷死了,要讓村裏賠錢,還獅子大開口,直接索要兩百塊錢。

村裏哪裏拿得出這麼多的錢?

就是有,也不能給呀!

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許桂花這是在敲竹杠呢。

好說歹說的,說是同意付許桂花的醫藥費,但是賠償的話是沒有的。

許桂花直接躺在地上撒潑,“你們這些當官的是要謀殺呀!哪天我死了,就是你們給殺的!”

村委會的辦公室就在祠堂的樓上。

姚掌珠這幾天都沒有回家,都在向榮劇團裏幫忙著。

看到許桂花這樣的耍無賴,即使許桂花不是自己的親媽,可到底自己現在的身體是許桂花的親生閨女,不由惱羞得臉上火辣辣的,也不直接去把撒潑的許桂花給拉走,而是獨自一人從圍觀的村民中默默離開,跑到了派出所報警,舉報許桂花訛詐!

之前,姚掌珠是深怕許桂花、陳天賜作妖,然後會把他們自己給折騰進派出所去,在派出所那裏留下檔案,繼而對她的前途會有礙。

可現在,看許桂花這麼的無恥,一般般人,壓根就不能夠轄製住她。

姚掌珠也不管什麼前途不前途了,反正也做好離開陳家的打算了,如果許桂花將來的案底,會對她將來事業上的政審會有阻礙,那她就換一條路走好了!三百六十行,也不是隻有一條路能夠走,但許桂花必須得因為她的行為而受到製裁!

桃花村的踩踏事件,整個村鎮,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聽聞有人還因為這事鬧事、訛詐,派出所連忙派了五六個公安,跟著姚掌珠去了桃花村的祠堂。

回來的時候,許桂花還在鬧騰呢。

為了能夠拿到賠償,那是使勁了各種的手段,故意抓著村幹部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按,扯開自己的衣領口,說村幹部非禮了她。

剛巧,村幹部的老婆也在,就跟許桂花對罵,幹起了仗。

許桂花不是桃花村的。

可在祠堂裏圍觀的,大部分卻是桃花村的村民。

一個村子裏的,盡管內部有再大的矛盾,對外的時候,還是能夠團結一致的。

為了不落人口實,說他們桃花村仗著人多,欺負許桂花,這些人看著是在給她們倆人拉架呢,實際上是在拉偏架,好讓村幹部的老婆,能夠輕輕鬆鬆地就把許桂花給打了,還讓許桂花沒有還手的能力。

許桂花再怎麼的潑辣,也雙拳難敵一群人。

還沒開始幹仗呢,她就先被給打趴下了。

這位村幹部的老婆也是位妙人,在打許桂花的時候,她沒有打許桂花露在衣服外麵的地方,是直接衝她的下三路猛踹。

這個地方敏感,許桂花痛得哇哇直叫。

陳建軍在許桂花過來向村幹部討要賠償的時候,他也是跟著來了的。

對於這件事情,他是既沒有阻攔,也沒有表態,就看著許桂花鬧騰著,在許桂花占上峰的時候,他的嘴角微微往上翹,就跟有無數的錢即將要飛往他的口袋裏一樣,原本灰暗的眼眸裏,閃著耀眼的光芒來,心中暗暗為許桂花打氣,希望她能夠盡快把賠償的錢給拿到手,而等許桂花落敗了,被人打得哀嚎不止了,他不動聲色地慢慢從圍觀的村民中退出,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身體,不讓許桂花看見。

“你就是那訛詐人家村幹部的許桂花?”公安問衣服穿得整整齊齊,頭發也是順順溜溜,絲毫看不出剛才被猛揍了頓的許桂花。

許桂花的下身痛得要死,背脊微微彎著,雙手捂著下身,狠毒地瞪著村幹部夫婦,以及剛才按住她不能夠反抗的村民們,向公安喊冤,說道:“我哪裏訛詐了?怎麼就成訛詐了?我是來光明正大的要賠償的!我受內傷了!很嚴重的內傷!這些人不說給我賠償,他們還打我!公安同誌呀,幸虧你們即使趕到了。不然,我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他們打你?”公安順著許桂花的視線看了過去。

許桂花口中打人的村幹部老婆,那是披頭散發的,衣服的領口都被扯開了,臉上還有五道明顯的抓痕。

而許桂花呢?

看起來幹幹淨淨又爽爽利利的,臉上、手上,壓根就沒有任何被打的痕跡,一絲絲的淤青都沒有,就是下身的褲子看起來有點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