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秦的胸口被燙了個骷顱頭的模樣,胸口的皮肉都冒著煙,那一片肉都被燙成了熟肉。
一刹那的疼痛,讓周秦瞬間暈了過去。
巫顏見周秦昏了過去,她拉著還想要繼續往他身上更多地方燙下烙印的巫相,流著淚說道:“爹,他不值得。”
“他是不值得,但巫淩和蜻蜓的命不能不償還。”巫相恨不得殺了周秦,可比起殺死他,慢慢地折磨他更能泄他心頭恨意。
“顏兒啊,你莫要再惦記這魔鬼了,要他從前心裏眼裏有你,你也不會落得如此這般田地。”巫相皮口苦心地勸說,“漠北王對你癡心一片,當年是爹眼瞎了才由著你如此這般任性嫁於他啊。”
巫顏一言不發,狠狠地瞪著昏過去什麼都不知道的周秦。
她恨不得殺了他,可卻下不去手,可也不願意放過他,原諒他。
巫相見她沒說話,命人給周秦潑了鹽水,又活生生地把他給痛醒。
鹽水入傷口,痛入心扉,那痛如螞蟻鑽心,奇癢無比,又奇痛無比。
巫相把烙鐵給放下,又重新舉起鞭子,此刻周秦的身上已經沒有幾處是完好的,估摸著再這樣打下去,他也是活不下去了,可如果不打,巫相覺得難瀉火心頭之恨。
就在這時,地牢的門被打開,從前的太子,也就是周秦同父異母的哥哥走了進來,他擺擺手,讓巫相暫時罷手,走到巫顏身邊,扶著她腰身,輕聲說道:“顏兒,你身體還很虛弱,要不還是先回去休息?”
巫顏沒說話,板著臉恨恨地看著周秦。 伽菋星肆零久伍柒零捌捌久
漠北王抬頭看了眼周秦,見他看著巫顏的眼神充滿了愛意,冷笑一聲:“我的好哥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這般急著自投羅網,是嫌命太長了嗎?”
“呸,你別碰顏兒!”周秦雙目都要瞪出來,他恨不得立刻仆到漠北王麵前,把他從顏兒身邊給推開。
“顏兒也是你能叫的嗎?”漠北王冷笑,眼裏含著殺意,他其實恨不得殺了傷害顏兒的他,可死是最簡單的一件事情,他可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
他故意說道:“巫顏即將會成為我漠北的王妃。”
話音落下,他還故意在周秦麵前親昵地撫摸她早就沒了傷疤的那張絕色容顏,氣得周秦口吐鮮血。
雖之前就有探子告知他,巫顏在漠北和漠北王有了婚約,即將要成為漠北的王後,可他心裏還是抱著希望,希望隻是一些別有居心的人的謠傳。可如今他見巫顏對漠北王的觸摸也並無抵觸感,心裏頓時覺得淒涼。
“不會的,顏兒,你一定不會答應的,對不對?”周秦可憐地看著巫顏。
可惜巫顏的那顆心早在周王府裏死掉了,她見他那張可憐的臉,恨意從心裏蹭蹭往上冒起來。
她故意拉著漠北王的手,冷笑著說道:“周秦,從前的巫顏早就在你的王府裏,被你踐踏被你折磨死了,現如今的我,是漠北王的王妃。”
周秦掙紮起來,他撕心裂肺地喊道:“不,你還是愛著我的,你還是愛著我的!”
“癡人做夢!”巫顏對他的肯定覺得更是憤怒,他憑什麼如此篤定她還會作賤自己愛上他!
她一把搶過巫相手裏的鞭子,往周秦身上就抽打過去,“我恨不得你死,可就這樣讓你死掉,我對不起蜻蜓,對不起我弟弟,更對不起我未出生的孩子!”
周秦不曾想巫顏真會對他動手,兩眼圓瞪,死死地忍著身上和心上的痛。
漠北王見巫顏渾身都在顫抖,立刻抱著她,他說道:“一月後我就要和顏兒舉辦婚典,到時候你身為我哥哥,於情於理,我都應該請你喝杯我們的喜酒。不過現如今,你之前做的事情讓巫相和顏兒很不滿,我身為你兄長,有義務教你做人的道理,從今日起,你便是漠北的戴枷鎖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