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源剛入三春樓便開口喊了一聲。
二層樓上,雲不器當即站了起身,朝著下方的王楚源招了招手,道:“楚源老弟,我在這!”
眾人的目光當即便被他們二人吸引了過去。
王楚源上二層樓,直接走到雲不器麵前,道:“雲兄好久不見,真是想死老弟了!”
雲不器皮笑肉不笑道:“這不是見著了麼,楚源老弟近來可好?”
王楚源見狀當即苦述道:“不好啊,我今日來找雲兄就是有事想請雲兄幫個忙!”
雲不器眼眸一瞥,心中卻是向著我們本就是表麵的關係你還好意思張口求助,雖然這般想,但眾目之下他還是麵露笑意道:“王兄見外了,有什麼事坐下來慢慢談!”
王楚源仿佛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坐下之後便與雲不器說了今日在北街的遭遇。
“陳長安?”
雲不器聞言眉頭一擰,臉上流露出一抹詫異之色,他沒有想到陳長安那個世俗國出來的修士竟然能得罪王楚源。
可是也不應該啊,以王楚源的手段和勢力不會奈何不得他呀?
王楚源眼眸一挑,問道:“怎麼,雲兄認得他?”
不等雲不器開口,他身旁的侍女王靜便搶著道:“我家公子才不會認識那世俗小人物,不過是在晉國滅殺紅宗惡徒時正好遇到他們,聽聞他們沒有靈舟又想趕往北海城,公子看他們可憐便用靈舟載了他們一程,沒想到藏得這麼深啊!”
雲不器淡淡一笑,算是默認。
王楚源聽著卻是一愣,而後道:“雲兄去滅殺紅宗惡徒時可是有黑袍殺手?”
雲不器眼眸一動,傲然一笑道:“的確是有,不過那黑袍殺手不堪一擊,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王楚源當即一拍大腿,道:“雲兄可是在滅殺了黑袍殺手之後忘了取走他們的身份令牌了?”
雲不器一愣,他並沒有滅殺黑袍殺手啊,可是注意到四周眾人的目光,隻得裝作確實的樣子道:“楚源老弟怎麼知道的,我隻取走了他們破碎的本命物,的確沒有拿走令牌?”
王楚源當即歎息一聲道:“雲兄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你那令牌現在落在那陳長安手中,不久前剛剛以令牌落住在北海客棧,要冒領你的賞金啊!”
雲不器眼眸一沉,雖然那四個黑袍殺手不是他殺的,但在他看來絕對不可能是陳長安殺的,很有可能就是陳長安先到將那四人的令牌取走了。
他身旁的侍女王靜麵色也是一寒,心中的想法與雲不器一致,而後當即開口道:“沒想到那陳長安這麼無恥,我家公子看他可憐還載他一程,他竟然要冒領我家公子的懸山,真是該死!”
王靜這話音落下,四周眾人麵麵相覷,竟然都有些期待起雲不器去找那陳長安的麻煩了。
王楚源聽到這,臉上笑意綻放,原來是虛驚一場,既然那陳長安是冒領的賞金,那他送往北海劍閣的那封信必然能起了作用,到時候必然要好好收拾一下那個陳長安,“雲兄,你可千萬不要放過那人,一定要狠狠拆穿他的無恥之舉,剩下的事交給小弟,小弟一定讓他付出代價!”
雲不器聞言眼中眸光閃爍,反正陳長安不可能殺得了那些黑袍殺手,而且出身世俗,身後無權無勢,想來隻要自己到時候拿出那些破碎的本命物,所有人都會向著自己認為他是冒領的,而那四個黑袍就是自己殺的。
到時候自己就成為了殺了紅宗四個黑袍殺手的少年風雲人物,沒準可以直接被北海劍閣的大人物看中,收為弟子。
心念及此,雲不器麵露笑意,自信的道:“楚源老弟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必然讓這個冒領懸賞之人原形畢露!”
王楚源笑著端起酒盞:“雲兄,老弟我還有個請求,希望雲兄忍耐幾日,等到劍閣納新之日再當眾拆穿他,讓他無地自容,也讓北海劍閣來的前輩們看清陳長安的秉性!”
四周眾人聽著王楚源的話語心中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氣,暗道這位王家公子真狠啊,這一手是要直接斷了那個叫做陳長安修士的前途了。
雲不器也是一愣,這等到劍閣納新之日揭穿,到時候若是出些亂子,自己演得不好可就糟糕了。
王楚源似乎看出了雲不器的猶豫,當即伸手遞了一塊拇指大小泛著金芒的礦石上去,笑著道:“老弟也不會讓你白忙活,這塊七階庚金就當老弟的一點心意,希望你務必手下!”
庚金礦石的光芒照亮了雲不器的下巴,雲不器臉上的猶豫當即消散,化作爽快的笑意道:“楚源老弟見外了,自家兄弟這點請求我自當辦到!”
嘴上說著,雲不器的手還是很誠實的接過那塊七階庚金,收入了儲物戒指之中。
四周各方家族的修行者們看到這一幕也是愣了一下,而後吞咽了一下口水,七階庚金,雖然隻有拇指大小,但好歹也是七階的靈材啊,可遇而不可求啊,也就隻有雲州富家王家的公子敢這麼拿出來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