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沿著石道,走到一座被陣光籠罩的洞府之前。
洞府門外的石壁之上,鐫刻著一個符號,與他手中青玉令牌上的如出一致。
他伸手輕輕一推,手掌被純白的陣法光芒抵擋在外,微微催動靈力,想前輕輕發力,竟似石沉大海一般根本撼動了不了這陣法光幕分毫。
陳長安看了一眼,這洞府外的陣法想來沒有歸一境的修為是撼動不了分毫的,他的目光掃向洞府符號旁邊的石壁,其側有個凹槽,與他手中的青玉令牌大小近似。
將令牌放入凹槽之中,一道白芒閃過,那凹糟竟似一張石頭所鑿刻的巨口般,直接將令牌吞沒進去。
洞府之外那層隔絕了去路的陣光陡然一淡,露出陣光後的兩扇石門,一陣摩擦聲中,石門自然的打開。
陳長安看著裏頭,竟是白霧繚繞,根本看不清視線。
邁步而入,外界所有的聲音全部消失,洞府的石門沒有關上,但那變淡的陣光則是再一次濃鬱起來。
陳長安發現這白霧乃是天地靈氣凝實到極致所化,伸手一抓,手中竟然都有淡淡的濕潤之意。
他有些驚詫,沒有想到這中品洞府之中的靈氣會如此濃鬱,體內天魔經運轉,恐怖的吞噬之力湧出,將洞府之內的靈氣席卷煉化。
靈氣入體,化作精純的靈力湧入丹田之中,竟然讓他體內的彼岸花道種都變亮了幾分。
約莫二十息的功夫。
洞府內的靈氣便被吞噬一空,露出了本來的麵目,暗黃色的石壁與地麵,除了光滑以外似乎還藏匿著許多陣法紋路,源源不斷的向著洞府之內輸送天地靈氣。
不過,通過陣法輸送進來的天地靈氣與初來時便差距極大了,根本形不成白霧,隻是比觀心湖的靈氣要濃鬱個兩三倍而已。
大概是北海劍閣沉寂了百年重新出世的緣故,所以這洞府積累了百年的靈氣。
“百年靈氣才這些,果然,修行還是要靠個人啊!”
陳長安想著,感歎一聲。
他隨意的在洞府之中走動起來,走到盡頭,發現這洞府竟然有上下兩層,上層空空蕩蕩的隻有一個蒲團,而下層則是一床一桌,床上有被褥,桌上有一本褪色的古書。
第二層向外而去,竟然有一方類似小院一般的山坪,被一道白色的陣光所擋住。
這陣光與洞府之外的一模一樣。
陳長安走到陣光之前,見到一側的石壁之上竟然有一方凹糟,凹糟之中放著一塊青色的令牌,正是方才他打開洞府的時候被吞沒的那塊。
他取下令牌,麵前的白色陣光陡然變得通透。
走出陣光,站到那山坪之上,外界所有的聲音都清晰起來,山坪的左前方是那條從天垂落的飛瀑,將山坪的視野遮住了一半。
陳長安向左看去,像他這般的山坪足有四個,想來就是四個洞府了,不過其餘的三個都被飛瀑給遮擋住了視線,難以看到觀心亭的桃林。
“陳兄!”
李周的身影出現在左側的山坪之上,他看到陳長安,興奮的招了招手。
陳長安淡淡一笑,朝著他點了點頭。
“好好修煉!”
隻是說了一句,陳長安便轉身回了洞府,留下李周一個人有些失落的看著麵前的飛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