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暖陽透過雲霧照射在中玄峰的山頂之上,驅散了四月春的寒意。
偌大的廣場之上,聚集了許多人,其中北海劍閣的弟子在左側,昆侖道門的弟子則是在右側。
“昆侖紫月宮,何長春!”
右側一位身著紫袍的少年手中負劍,上前一步,目光掃向劍閣的諸多弟子,像是在搜尋著什麼人。
半響,他似乎找不到人,便拱手道:“敢問在場可有一位晉國來的名喚陳長安的劍閣弟子?”
他的話音落下,一眾劍閣弟子紛紛凝眸,掃向一側本著看戲心態站著的陳長安。
這昆侖道門的弟子為何會指名要找陳長安?
按道理,他是晉國的修行者,剛入劍閣應該沒有什麼名頭才對,怎麼會被昆侖道門的弟子所知道的?
眾人疑惑之際。
陳長安邁步上前,目光掃向那位紫袍弟子道:“我便是陳長安!”
何長春麵色一凝,眼底閃過一抹寒意,道:“我昆侖紫月宮的寒學和荀惑兩位師兄可是你所殺的?”
寒學和荀惑在晉國被殺,這件事雖然昆侖一早便出手壓製,消息並未完全傳出去,然而對於昆侖內部的弟子或者是有心打聽消息的大勢力而言,還是能夠知道的的。
陳長安眼眸淡淡一瞥,原來是來興師問罪啊,既然如此也沒有必要客氣了,當即道:“的確是我殺的,就在晉國,當時你們的宮主也在。”
兩人一人一句,話音落下卻是讓劍閣的眾多弟子當即一愣。
什麼?
陳長安竟然在晉國的時候便將昆侖紫月宮的兩位弟子給殺了?
而且還是當著他們宮主之麵殺的。
這時真的麼?
劍閣的眾多弟子紛紛感到不可思議,不過下一秒,那何長春的表現確實解答了他們的疑惑。
何長春冷冷一笑,道:“既然你承認了,今日我便向你討教兩招,你可敢接下?”
陳長安淡淡道:“討教的話你還不配!”
他早已不是幾個月前在晉國時候的他了,現在的他,修為已入歸一境,眼前這何長春不過養神,就算不用神通劍法,單單憑借境界也可將其鎮壓了。
何長春麵色一沉,道:“你好生囂張,我乃是昆侖紫月宮新任的首席弟子,你覺得我不配?”
他怒了,在他家看來,陳長安不過是湊巧殺了兩位師兄便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裏。
著實是可惡!
陳長安笑而不語,而後一揮手,一股洶湧的白色靈力自袖口湧出。
靈力化作一股狂風,瞬間席卷向那名叫做何長春的弟子。
何長春麵色一凝,目光之中透露著自信,養神上境的氣息從體內席卷而出,身上靈力催動到極致,化作一道極致璀璨的光幕籠罩在自己的身前。
光幕之上紫光流轉,一道道符文凝現,散發著不凡的氣息。
很顯然,這一招絕對是不弱於神通的手段。
然而,當陳長袖中靈力所化的勁風落在那紫色光幕之上。
哢擦!
一聲清脆的破碎聲悄然響起。
紫色光幕之上浮現出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