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兵跟依依不舍的合江村民告別後,徑直來到了蘇泉住處,仔細跟他講了合江村的事情,蘇泉聽後臉色也是一陣擔憂。
“衛兵,你這次運氣實在是好極,真正的道家禁忌大神通絕對不是你現在能抵擋的,看來那巫神使者並沒有真正領略其奧義,否則你不可能這麼幸運殺得了他。”蘇泉跟衛兵解釋道。
“師傅,您放心,弟子跟道家門人爭鬥中,學到不不少的東西,以後一定牢記師傅教誨,勤加練習,不會讓您失望的。”衛兵默然道,心裏也很是感慨。
修煉的日子沒有日夜,衛兵每天苦練著“九轉潛龍功”和“怒斬三式”,一段時間的調養後,身體已經基本上沒有了大礙。
忽然,記起當日在巫神使者的房內,看到的那把刀未曾細看,心中一動,抱在手裏掂量,發覺相當的沉重,凝視著那班駁的古樸刀鞘,直覺告訴他這應該是個寶物。
慢慢的抽出刀來,一股透體的寒意襲來,讓衛兵險些拿捏不住,深吸一口氣,“噌”的一聲,一陣銀光閃出,滿室皆凍,刀長約一米,一尺來寬,刀背上雕刻著厚重的青色水紋,竟似一條奔騰咆哮的大河隱於其中,臨近刀柄出赫然刻著“若水”兩個字,一刀入手,隻覺得此刀與身體連成一塊,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好一柄若水刀!”衛兵一聲讚歎,情不自禁的揮舞著寶刀在院子裏開始演練著,上下翻騰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凝固了,刀氣縱橫之下,刀身過處不斷的噴發著陣陣白霜,一下將周遭染的雪白一片。
衛兵舞得性起,“呀!”的一聲狂喝,貫注全身功力注入若水刀,刀變的雪白通透,刀身的那條大河隱隱浮動,河水開始咆哮不已,正想看會何奇跡發生時,大河又隱伏不動了。
“看來是自己功力不夠,不能完全發揮若水刀的威力啊!”衛兵苦笑著,環顧四周,大驚失色,忽又狂喜,揀到寶了,這刀敢情是附加道家水係神通的寶物啊!
以後,有了此刀,在對敵的時候,自己又多了幾分勝算了,在這個亂世裏,自己的實力就是賴以生存的本錢。
蘇泉聽得衛兵訴說的寶刀,也是替他好一陣高興,一把好的武器對於縱橫家傳人來說是何等重要,他當然也是深知此間道理的。
漢中郡裏,衛兵信步走進了當年與烏頡結識的酒樓——漢中樓,一個人叫了一點酒菜,慢慢的自斟自飲起來,忽然聽得旁邊兩人的談話,不由的凝神聽起來。
“哎!聽說城裏大富商烏頡的兒子被一夥強盜給抓去了,真的不幸啊!”一名中年書生邊拿起酒杯,邊搖頭說道。
“可不是嘛!那孩子才多大點,我看此次是凶多吉少,烏老板這麼好的一個人,竟碰上這樣的事情,這個世道啊……”另一個商賈模樣的人附和著道。
“烏大哥既然碰上了這樣的事情,可能需要幫忙,加上自身武功小成,對付尋常幾個小蟊賊應該不在話下。”衛兵自信的揣度著。
當下,便從兩人口中打聽到烏家的地址後,一路朝著趕了過去。
朱門紅牆,一塊鑲金大紅匾上書“烏府”兩字,門口正蹲著兩隻碩大的石獅,端得是威風八麵,如此打扮的人家,在漢中也是有數的幾家。
一條長長的白石砌成的路徑直通大廳,廳內擺著上好楠木製作的家具,紅幃門第,雕刻著精繡花紋的門柱,將此間襯托得奢華之致。
廳裏,一名麵白無須,身材臃腫的中年人,頭帶黑帽,身著光亮的綢衫,正在房裏不停的踱著步子,眉間深鎖,時而歎息,時而搖頭,似乎正在為某種事而心煩不已。
幾個丫鬟正緊張得侍侯著,都知道老爺心情不好,能好得了嗎?兒子被一夥強盜抓了,現在生死未卜的,心煩透了,誰要是在這個時候開小差,肯定是吃不到好果子的。
烏頡正在廳裏煩惱之際,忽然聽得一聲喊:“老爺,門外一名公子求見,說是老爺您的故交。”管家氣喘籲籲的跑進來說道。
“故人?會是誰呢?現在家裏出了這樣的事情,不少人都躲不急,還有誰來呢?”烏頡雖然心理疑惑,但還是說:“請客人進來。”
一會兒,隻見得一名身形高大,滿臉英氣,雙眼間神光微蘊的白衣年輕人,身背一把寬大的寶刀翩翩而來,含笑得看著自己,抱拳說道:“烏大哥,幸會!”
烏頡隻覺得模糊間此人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是誰,隻好疑問道:“敢問公子是?”
也難怪,當年衛兵一身破爛,身形單瘦,三年的苦練已將他徹底的脫胎換骨了,烏頡當年也隻一麵之緣,不能認得衛兵也是情理之中了。
“嗬嗬!烏大哥,不記得了,漢中樓,衛兵謝過大哥一飯之恩。”衛兵哈哈大笑著。
“啊!衛兄弟,竟然是你,三年你變化可真大啊,為兄還真認不出你來了。”烏頡終於記起了衛兵,相當的激動和興奮,客氣的招呼著下人張羅著酒菜。
“衛兄弟,自從三年前漢中塔樓一別後,就沒有了你的消息,現在,為兄觀你,神行氣度似乎大邊模樣了,想必已是武藝大成了吧!”烏頡端著酒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