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誰叫咱是打工仔(1 / 2)

貴港市,這是一座沿海的現代化大都市。在烈日的照射下,整座城市都泛著一層刺眼的白光。大街上,青年男女們穿著各式時尚搶眼的服裝,展示著自己的青春活力。大概是因為時不時刮過的陣陣海風,竟沒人感到這陽光有多麼的毒辣,大都是一副愜意的表情。

離海岸線不遠處的一處建築工地裏,在一棟剛剛完成主體架構的樓房房頂上,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正迎風而立,隻見他麵向大海,雙臂張開,任由狂風的肆虐。他上身穿著一件紫色的T恤,下穿一條牛仔褲,褲子上的幾個口子卻是在上班時給刮的。全身上下也是東一塊西一塊的塵土,但從他的神情裏卻看不到一絲的介意,仿佛早已習以為常。堅定的目光正凝視著遠方的海平線。

“總有一天,我會站在人生的最高點,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自己人生的主宰,沒有任何人可以忽視我的成就!”

此時豪氣衝天的他在心中暗暗發誓。

當然,任誰站在二十幾層高的樓頂上,吹著風,看著海,心中都會升起一股淩雲壯誌的氣概來吧!

可惜,當他正陶醉在自己的“人生最得意時”的意境中時,一道大煞風景的聲音傳來“文師傅,上麵做得咋樣了?怎麼喊了半天都沒反應呢?”無奈,他隻能收起自己的雄心壯誌,抱起一根水管又開始了他的生計。

他本名叫做文采揚,今年二十一歲,才剛來這座海濱城市不久,跟自己一個從小玩到大的本家兄弟學做水電工,剛才下麵叫他的那位就是了,本來應是他叫人家師傅的,可是兩人關係極好,也沒管那誰教誰了,都師傅師傅地喊了起來。

下到樓下,隻見一個皮膚黝黑,身體很結實的青年專心地切割著一根根水管。“喂,凱子,我們是不是該下班了?都這麼大中午了,你看這樓上除了我們倆還有幾個人啊?”文采揚對那青年說道。正他那掛名師傅,叫文凱。“好嘛,你收拾一下,我把這根割好就回去。今天中午你到我家去吃飯吧,你一個人也難得弄。”“不去啦!我昨晚做的飯還沒吃完呢,等會回去熱一下將就著吃就行了,要是等到晚上回去變了味可就浪費了,改天我再去你那蹭飯吃吧!”兩人說話的工夫主收拾好了東西,洗淨了身上的灰塵就下樓去了。

來到樓下停車的地方,文采揚剛把自己的二手自行車推出來,就聽見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喂,那兩個小弟,過來一下。看什麼看,就是你們,正推車那兩個。”文采揚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那人正是這裏管工地的工頭,管著這工地上的一些材料,平時去他那裏拿材料時沒少受他的氣。當著他的麵大家都叫他海伯,背地裏卻叫的是海老狗。

兩兄弟對望了一眼,在心裏腹誹了一下,隻能無奈地走了過去,畢竟以後要想在這裏工作順利的話,還真不能得罪於他。

“海伯,這大熱天的你還沒回去休息啊?要是把你老給熱出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們可負不起這個責啊!”文凱上前說道。

“少跟我廢話,我今天剛買了幾件舊家具,現在放在工地門口,你們兩個去給我搬進來一下,放心吧,不是很重的。”海伯看著他們,皺眉說到。

“哎,海伯啊,你看我們都累了大半天了,現在哪還有力氣去搬什麼家具啊?”文凱苦著臉說道。

“哼,你們年輕人啊,就是缺少鍛煉,不就幾件家具麼,能累死你們啊?況且我也不會讓你們白幹的,先去搬回來再說吧。難道還相信不過我嗎?”海伯的聲音明顯有些不悅了。

“信你才怪了,你能對我們講信用了那豬都會上樹了”文采揚在心裏咒到。他一把拉住了還想跟海伯爭辨的文凱。“我們去就行了,你老人家帶個路吧,要不然我們等下搬錯東西就不好了。”

海伯滿意地點了點頭“跟我來吧。”說完就向外麵走去。

文采揚低聲對文凱說道:“凱子,我們都是在外麵打工的,吃點虧沒什麼,以後等咱有錢了就再也不用受這鳥氣了。現在先忍忍吧!”

兩人跟在海伯後麵,來到工地門口一看,隻見門口擺著兩張木桌子和一架單人床,走上去提在手裏試了試。“這也叫不是很重啊?”文凱立馬就嚷了出來。

“是不重啊!我象你們這麼年輕的時候,別說這麼一點重的東西,就是再重上兩三倍,我也是扛著到處跑。”海伯一臉的不以為然。

“我要象你這麼大年紀的時候還是億萬富翁了呢!”文采揚嘀咕道。轉身對文凱說道:“我來搬這架床吧,你搬桌子。”說完也不等文凱反應過來,就走到床邊,深吸了一口氣,身體一沉,雙手抓住床沿,低喝一聲,就把那床給舉了起來,轉身向海伯的住處走了過去。留下滿臉驚訝的海伯和文凱。

“這小子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本事了?看那身子骨,雖然比我要高那麼一些,但也沒我壯啊?”文凱心裏鬱悶地想著。也拿上一張桌子走了進去。

把床和桌子放在海伯的住處之後,海伯走上前來說道:“小夥子不錯嘛!來來,我這有兩瓶水,你們拿去喝吧,以後可還得多多幫忙啊!”

文凱就不樂意了“以後還幫啊?你當我們是給你幹苦力的啊?你這麼有錢,不會出錢找人給你幹麼?以後有事沒事不要找我們了。”轉身拉著文采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