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開一道口子後,文采揚毫不停留,轉身就往人群中衝了去。此時大廳裏坐滿了一桌桌喝酒的人,中央舞池中更是擠滿了瘋狂扭動著身子的青年男女。而文采揚所引發的動亂還沒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
文采揚雙足一躍就跳上了一張酒桌,震翻了滿桌的酒瓶酒杯,再一躍,又跳上了另一桌。這樣,隻要是文采揚經過的地方必定大亂,再加上後麵跟來的那一群打手,更是亂得一塌湖塗。文采揚每踩過一張桌子,就會引來那張桌子上的人的怒罵,更有不少人紛紛出手想要教訓他,來這麼混亂的酒吧中喝酒的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更有不少人是在道上混的,文采揚從他們桌上踩過就相當於對他們的挑釁,所以出手者甚多。
後麵那群打手沒想到文采揚會來這一招,當他們衝上去時總會被那些被文采揚挑逗起來的憤怒的人群所阻。一怒之下,有的打手也學文采揚那樣從桌子上跳過去,至於他們的身手有沒有文采揚那麼靈活通過不時傳出的慘叫聲就可以想象得到了。更有一些打手則對那擋著他們道的人大打出手,一時雞飛狗跳,不亦樂乎。
文采揚在整個大廳裏來回跳了幾圈,回頭看著亂七八糟的人群,得意地笑了笑,轉身就衝進舞池中,隱在了人群裏。而那群打手此時叫苦連天,和酒吧裏那些客人打成一片,完全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中,一時半會又有誰會去注意文采揚在哪裏呢?
麵對著亂烘烘的酒吧大廳,一些未被波及到的人則自動站到了一旁津津有味地看著,卻沒有一人驚惶失措地逃跑。這樣的打鬥事件在酒吧中可謂司空見慣,這些人都習慣了,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今晚的這次打鬥事件參與的人數比較多,場麵比較大罷了。更有一些人在一旁大聲呼喝著,恨不得自己也衝上去打上幾拳似的。
這時的任飛也在手下人的攙扶下從二樓走了下來,但一看到大廳裏的情形,差點沒氣暈過去。大吼一聲,馬上命人去關掉了音響。
當大廳裏的人群正打得難舍難分時,突然間本來震耳欲聾的音樂停了下來,閃爍著的燈光也定了下來。一時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莫名其妙地互相望著對方。這一冷靜,所有人一時都有些迷茫起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才在做什麼。當大多數人發現自己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一些傷時,頓時反應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吼一聲又照著對麵的人撲了上去。
看著剛冷靜一下又馬上恢複原狀的人群,任飛氣得都快吐血了,馬上命令幾個手下去看著大門,不能放文采揚出去,同時讓身邊的一群手下一起大喝一聲,同時亮出了明晃晃的武器。這齊聲一吼,就再次震住了大廳中的人群,所有人又停了下來。這些人首先看到的就是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子,再就看到了麵目猙獰的任飛,在這酒吧混的沒幾個不認識任濤的,見到他出麵,一個個都不敢再動手了,
見到人群穩定了下來,任飛帶著手下走上前去,對眾人拱了拱手,說道:“今天我任飛在這裏給大家陪不是了,今晚所有人的消費就算是我任飛請客。現在請大家配合一下,我要找一個人,他現在就藏在你們中間,找出這個人後,馬上正常營業。”
台下眾人聞言,一個個都默不出作聲,自動站在原地。任飛的大名誰人不知?震天幫的堂主,又有誰敢不給他麵子呢?同時眾人也對任飛要找的這個人感受到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任飛如此憤怒呢?再看任飛頭上那血淋淋的傷口,所有人都在心裏猜測是什麼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活膩歪了不是。
也不顧眾人那好奇的眼神,更顧不上眾人會怎麼想了,現在的任飛隻想把文采揚找出來碎屍萬段。當下吩咐幾個認得文采揚的手下在人群中尋找著文采揚的影子,一邊集合正在酒吧裏的小弟,不一會就聚集了五六十人了。看著這群手下,任飛在心裏恨恨地想到:不管你有多厲害,隻要被我找出來,我就會讓你後悔今晚所做的事。
文采揚躲在人群中,本來他想引起混亂趁機逃出去的,但他卻低估了任飛在這裏的影響力,要知道這裏本就是任飛的老巢,他在這可是名副其實的地主惡霸,沒人敢惹。
眼看著自己就要暴露了,文采揚略一思索,四處看了看,就悄悄地向著吧台邊靠了過去。趁周圍人不注意,他一閃身就躲進了吧台裏麵,悄悄地觀察著外麵的動靜。
過了一會,那些人就搜到了吧台附近,眼看著自己就要被發現了。文采揚閃到櫃台旁,順手抓過了兩瓶酒,也不管是值多少錢的。在手中掂了掂,感覺還挺趁手的嘛。隻見文采揚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也該送他們一個驚喜了。
看著不遠處的眾打手,定了定神,文采揚雙手一拋,手中的酒瓶就呼嘯著飛了出去。
另一邊,兩名打手正認真地履行著自己的任務,仔細觀察著每一個可疑的人物,看他們鼻青臉腫外加滿身的傷痕,不正是之前在包間裏被文采揚先用酒瓶砸,再打倒在地的兩人麼?正當這二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眼前的人時,忽然心生警兆,立即轉過頭去,正好看到那惡夢中的酒瓶又再次向著自己眼前飛來,隻聽得“砰、砰”兩聲,夾雜著兩聲慘叫聲和倒地聲傳來,然後又是一聲悲慘的叫聲傳來“我討厭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