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采揚話音剛落,手腕一抖,竟撲向了馮啟剛。擋在馮啟剛身前的兩人眼睛一花,文采揚的槍頭已從兩人中間穿過,直取馮啟剛咽喉。
馮啟剛瞪大了雙眼,他萬萬沒想到文采揚竟會對他下手,而且還是那麼的疾速。來不及調整身體重心,他整個人便直直地往後倒了下去,此時的他多想會傳說中的鐵板橋功夫啊,要知道,像他這麼直接往後倒下,一個不小心,後腦勺先著地的話,他不死也得變白癡了。
文采揚見馮啟剛竟往後倒了下去,這一槍已是落空,但他還是及時地把槍尖往下一壓,在馮啟剛落地之前在其腹部劃開了一道並不深的傷口。
還好的是,馮啟剛往後倒下時,被後麵的人在他落地之前及時的扶住了他的肩膀,才沒讓他受到更重的傷害。但臉色已是一片蒼白。
文采揚歎息了一聲,這一槍竟沒能要了馮啟剛的命,看來還真是禍害遺千年啊!而在他刺中馮啟剛的同時,他身上已中了兩刀,若不是東方智及時救援的話,他還會挨更多的刀子。
跟東方智彙合到一起,兩人配合起來竟比剛才輕鬆多了。他們兩人,一個遠掃,一個近砍,持槍的站著,拿刀的半蹲,文采揚主防,東方智主攻。凡是近他們身前的人,能擋住文采揚手中的槍,也避不開東方智的刀。而東方智的刀更是隨著文采揚的槍走,每當文采揚彈開對方的兵器,讓對方露出破綻時,東方智就會趁機刺上一刀,也不管能不能中,至少讓對方有所顧及就行。不過,有幾個反應慢上半拍的人,被東方智給刺成了重傷,這小子,一旦見自己的刀子刺進對方的身體後,總會把刀身扭一下,再橫著切出來,如此,對方想不重傷都難。
一時,那群黑衣人隻能在兩人身旁遊走,近身不得。而文采揚兩人也緩緩向著器械訓練區移動了過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兩人才挨到器械區,文采揚猛力一掃,逼退了身前的敵人,就和東方智分開了。在這個地方,兩人沒地方可逃,雖說靠在一起會更安全,殺傷力卻不足了,何況靠在一直也隻能保得了一時,若是分開的話,雖說安全係數低了,但殺傷力卻能最大化地發揮出來。他們今晚要想逃出去,除了打敗這些人外,再無他法。想要外援?那也要外麵的人知道才行,兩人可沒那時間去求救。
一見兩人竟然敢分開,這不是找死麼?剛剛還畏首畏尾的那群黑衣人,一個個就凶神惡煞地撲了上來,分別對兩人展開了圍攻。
文采揚依然借著自己領悟的棍法攻擊著敵人,但也隻是懂了點皮毛,運用得也不是很好,偶爾也會吃虧受傷。東方智的情況倒比剛剛好上不少,在這一大片器械中上竄下躍,帶著一群人在裏麵耍起了馬戲,還不時回頭偷襲一下,竟比文采揚輕鬆多了。
看到文采揚一條槍舞得呼呼作響,又難以近身,這群人中幾個力氣大一點的看到一旁的器械,丟掉了手中的刀子,竟拿起了杠鈴來當武器。這東西,雖說沒放那麼多杠鈴片在上麵,但一個至少也有三四十公斤重,他們自己拿起來還容易,但想用此來當武器攻擊人,也是耗力不小。
文采揚正抵擋著身旁敵人的進攻,卻見到一個壯漢舉著一根杠鈴衝了過來,他心中一驚,這名大漢已把杠鈴當做武器砸了過來。文采揚連忙往後一退,讓了開去,還好,這家夥重是重,但也笨拙得要命,隻要小心一些,還是能避開的。
而那砸過來的杠鈴沒有擊中文采揚,卻砸在了牆上,把牆都砸了一個坑,濺起無數渣滓。這玩意兒要是砸在人身上,那還得了,不死也得殘了。文采揚臉色微微變了變。
那群人見這招對文采揚有用,便也不去砍他了,隻是一個個地把那些杠鈴,甚至是輕一點的杠鈴片給般了起來,朝著文采揚就砸了過去。
看到這架勢,文采揚心驚不已,隻在左躲右閃,生怕一個不小心中招了可就玩完了。而文采揚被逼到了牆邊,退無可退,隻能靠著牆閃避著。那群人見文采揚如此模樣,竟覺得好玩似的,砸得更賣力了,也不去跟文采揚直接對砍,看來他們對文采揚手中那柄紅纓槍甚是感冒。文采揚欲哭無淚啊,你說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出來混的,你真刀真槍地幹不行啊?非得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麼?
那些重重的杠鈴沒砸中文采揚,卻把他身後的牆給砸得稀爛,到處都是坑,有的地方都起裂縫了。還好這麵牆不是承重牆,隻是當時裝修時碼的一道隔離牆。
見到身後那堵牆的慘樣,文采揚更加不敢大意,他相信,要是自己被砸中的話,不會比這牆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