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文采揚被一盆涼水驚醒時,才緩緩回過神來,他隻覺得全身無力,連手指都懶得動一下。接著,他吃驚地發現,自己的手腳竟然有些麻木,這下不是懶得動,而是根本動不了。
察覺到身體的異狀,文采揚睜眼一看,自己竟然被人給牢牢地綁住了,就像古代那些囚犯一樣,呈一個大字狀綁在一個粗壯的木頭架子上。
終於,文采揚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他心裏沒來由地一陣悲哀,隻是不知道是誰會如此對付自己,不過他心中隱隱還是有些猜測。
“小子,你終於醒啦?不錯嘛,竟然還如此鎮定,沒有大呼小叫。”
正在這時,一個尖細地聲音響了起來。文采揚堅難地抬起了頭,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現在是連抬頭都要如此費力,今天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隻見在他正前麵站著一個長相極為猥瑣的小老頭,老頭身旁還有二個較為年輕的男子,也是一臉不懷好意地看著文采揚,那眼神,就如同在看一隻待宰的羔羊。
這三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文采揚知道,自己既然落到他們手裏,肯定沒有好日子過,所以一時也沒把這幾人放在眼裏,而是把目光放到了別處。
這是一間極為陰暗潮濕的房間,周圍看不到一點光線,處處充滿著一股令人發嘔的黴味。房間的空地上胡亂地擺放著一些讓人看了就心寒的工具。看著這些工具,文采揚想哭的心情都有了,他可不想把這些東西一一試過。還好這房間不是地下室,若是地下室的話,那跟古時的牢房沒什麼區別了。
文采揚再看了看自己被綁著的四肢,又苦笑不已。綁著他四肢的卻是一股股小指精細的繩子,看那質地,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用傳說中的牛筋特製而成。
“嘿嘿,小子,別亂瞧了,在這裏,你是沒有半分逃跑的機會,乖乖地等著爺爺跟你好好玩玩吧!”
文采揚又把目光放到了那老頭身上,淡淡地一笑,問道:“哦?我知道跟你玩對我來說肯定不是什麼好玩的事。不過我想問一下,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將我綁在這裏?”
“哈哈,我看你也是個挺精靈的一個人,怎麼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通呢?因為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就有人找我們出手,讓你小子以後小心點做人。”那老頭輕蔑地說道。
文采揚眉頭一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雖說以前得罪的人不在少數,但近段時間卻沒跟什麼人結過怨呀,會是什麼人在這個時候對他動手呢?
就在文采揚低頭沉思時,一旁的一名年輕男子卻手持一根皮鞭走了上來,二話不說,就是一皮鞭擊打在了文采揚胸前,文采揚胸前的衣服瞬間就破開了一條口子,光滑如玉的前胸上,一道血紅的鞭痕宛若一道猙獰的刀疤,緩緩地滲出血絲來,可見其用力之大。
文采揚一時不備,痛得他一聲悶哼,猛地一抬頭,眼神如刀子般射向那人。
那男子被文采揚的眼神一刺,心中竟也猛地一顫,下意識地退了兩步。等他回過神來時,不由對文采揚的眼神吃驚不已,但同時,也讓他覺得極為丟臉,以文采揚現在這個樣子,都能把他嚇退,這不是讓人笑話麼。
“混蛋,你以為你瞪著我我就怕了你啊?惹火了我,將你那雙眼珠子挖出來下酒。”嘴裏一邊罵著,那人又再次向前,惡狠狠地揮起鞭子,對著文采揚身上就打。
文采揚見狀,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這前被林雨竹手下剌進體內的一定是一種麻醉劑,現在藥效越來越弱了,雖然身體恢複了一些力氣,擔痛覺也變得敏銳起來。還好的是,他的歸元功並非普通的內功心法,現在依然能正常運轉。
他在那人的鞭子落下之前,就將內力運至整個前胸和腹部,用以減輕受到的傷害。同時他也將這三人的模樣給牢牢記在了心裏,隻要他能活著從這裏走出去,那麼這三人必將是他的手下亡魂。
“老三,注意一點,上麵交待過了,隻能打他前胸,不能讓他的臉上和四肢上有傷痕。”
這時,一旁那老頭說話了。對於這人對文采揚動手,其他兩人並沒什麼反應,隻是站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仿佛在欣賞風景般愜意。
“知道了。真是麻煩,既然都這樣對他了,還不讓打臉和四肢,難道說這人是別人養的小白臉?先把他教訓一頓,然後再接回去慢慢用?”這男子不耐煩地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