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座舊樓房時,其他人也都回來得差不多了,文采揚他們進門沒多久,晚飯也開始了。晚飯的規矩跟中午飯一樣,隻不過在文采揚看來,再不會認為這些人是多麼的熱情有禮貌了。因此文采揚在吃這頓飯時也不像中午時覺得很有趣了。
吃過飯後,眾人又坐在地板上玩了一會,外間的阿杜叫文采揚出去洗腳準備睡覺了。文采揚出去後發現,洗衣腳水跟拖鞋早已準備好了。他脫下自己的鞋後,一旁的阿杜立馬將他的鞋放到一邊,而當他洗完後,阿杜又恰到好處地遞上了擦腳布,等文采揚穿好拖鞋後,那盆洗腳水又被阿杜端去倒了。對此,文采揚也沒了白天時那種親切的感覺了,隻是淡淡地道了聲謝同,也就由她去了。
回到旁邊的屋子裏後,裏麵的愉已在準備睡覺了。而這時文采揚才發現,他們竟然是睡在這地板上,而白天進來時看到牆角放的那個四四方方的東西竟然是一疊被褥。
這些人先是在塌塌米上鋪上一些破舊的棉被,再鋪上一層失去了本身顏色的破爛毯子就算是床墊了。章華山招呼文采揚到他身旁去坐了下來。
文采揚發現,分給他的那一床蓋在身上的棉被是這裏最好的一床了,其他人所蓋的被子要麼很陳舊,要麼就很破爛了。
這些人竟然是睡地鋪!文采揚無語了,他睡什麼地方倒無所謂,從小在農村長大的孩子這點苦頭還是能吃的。隻是看到這麼一大群人睡在這地板上,實在有些難受。還好,這屋子裏睡的都是男人,左邊那間屋子裏睡的就是女的了。
見文采揚躺下後,章華山又跟他閑聊了幾句,然後找了個借口把他的手機借了去,然後就跑到外麵去了。文采揚也沒在意,任由他去玩。
不過這屋子裏睡覺還是不會覺得有多冷,再加上外間屋子裏一直燃著一個煤爐,裏麵又是封起來的,冷風是透不進來。隻不過聞著外間爐子裏那濃濃的煤碳味,文采揚都有些擔心這些人睡在這裏都不怕一氧化碳中毒麼?
一夜無事,文采揚明知這些人是什麼的,卻睡得十分安穩,真不知說他是有恃無恐好還是神經大條。
一大早眾人起床後,就紛紛動手將被子毯子之類的疊得整整齊齊放到牆角,然後起身出去洗漱。
文采揚再一次受到了阿杜的特別照顧,不論是洗臉水毛巾還是牙刷漱口盅之類的都送到他手上,他隻是站在那裏不動,就洗漱完畢了。還真TMD享受啊!
等眾人洗漱完後,早飯又開始了,唉,別說了,還是那一套規矩。
很鬱悶地吃完早飯後,這些人又陸陸續續地離開這座小屋出去了。文采揚跟著章華山阿杜兩人是最後出的。
走出門外,天空又紛紛揚揚地飄起了雪花,文采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多久沒見過下雪了?還是很小的時候吧,真是懷念小時候啊!
章華山跟阿杜兩人帶著文采揚出了門,卻不往大街上走去,反而向更外麵走去,穿過幾道巷子,外麵竟看到了農田,隻不過現在是冬季,田地一片荒蕪。
隨著章華山兩人七拐八彎,文采揚不知他們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問他之後,他說是去一個朋友那裏玩玩,文采揚也就沒再多問,隻是跟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沒多久,他們走到了另一座農家院牆外,這座房子比他們所住的那座房子要好上數倍,院子裏收拾得整整齊齊,房屋也是一棟三層高的小洋樓,新建應該沒多久,窗明幾淨。
三人上了樓,在二樓一個房間外停了下來。章華山敲響了門,不一會,裏麵有人打開了房門,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這男子戴著一副眼鏡,顯得極為瘦削,看上去倒像一個很有文化的人。
章華山見到這人後,連忙伸出手笑道:“楊主任,我們過來了,這是我朋友文采揚。”一邊打著招呼,一邊將文采揚介紹了過去。
那所謂的楊主任見了章華山後,也是笑眯眯地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然後又對文采揚伸出了手。隨後招呼幾人進去坐,阿杜卻找了個借口離開了,並沒一起進去。
楊主任關好門後,帶著文采揚兩人走到桌旁坐下。文采揚看了看這屋裏的環境,屋子裏並沒多少東西,顯得很整潔。最顯眼的地方就是他們所坐的地方了,一張圓圓的玻璃桌子,四個塑料凳子,桌子上一個大的塑料水壺,四個玻璃杯。
等文采揚坐下後,這楊主任先是給三人每人麵前倒了一杯白開水,然後便跟文采揚拉開了話題。
這下到文采揚鬱悶了,這楊主任先是問文采揚來這裏是怎麼來的?跟章華山的關係怎麼樣,來的路上辛苦嗎?累嗎?休息好了嗎?
得到答複後又問文采揚,他以前是做什麼的,做得怎麼樣,能拿多少錢,累不累,有沒有受氣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