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文采揚將一小杯藥酒全用光時,雪魅腿上那一塊瘀痕已散了不少。文采揚用濕毛巾小心地將她腿上殘留的紅酒擦去,然後再替她將鞋襪穿好。
做完這一切,文采揚輕輕地呼了一口氣。他站起身來一看,卻愣了一下。隻見這時的雪魅,整個身體都有些發抖,雪白的脖子一片粉紅,雙手緊緊地捂著臉頰不知在想什麼,連文采揚替她把鞋子穿好都不知道。
“你怎麼了,沒事吧?”文采揚伸手拍了拍雪魅的肩膀。
雪魅整個人在文采揚的手拍到她肩膀上時突然地一抖,然後抬起頭看了一眼文采揚,隨後迅速地鑽進了被子裏麵,就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唔,我沒事了。你回去吧!”
聽到雪魅從被子裏傳出的聲音,文采揚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回自己的宿舍去了。
雪魅躲在被子裏麵,覺得自己的臉上依然那麼燙,心髒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文采揚的手仿佛有著一種極大的魔力,讓她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感覺,難道說這就是異性相吸的原因?
第二天開始,基地又恢複到了正常訓練狀態。對於之前的對抗賽,也成了學員們空閑時的談資,當然,那些取得了成績的學員自然受到了更多關注。
而新年也一天天的近了,等過年之後,文采揚他們這批人就得出去接受實戰訓練。
在鳳凰眼中,文采揚跟雪魅兩人是她最為得意跟滿意的學生了,這是她作為一名教官的榮耀跟驕傲。平時訓練時,鳳凰越來越像一個合格的甩手掌櫃了,大部分時間都甩給了文采揚,讓他帶著他們這一組學員訓練。也就造成了他們這組成了整個基地最輕鬆的一組,當別人都在訓練時,文采揚卻帶著他們做一些趣味遊戲。
可是,就算這樣,在年終各項科目的考核中,他們這組依然能取得很好的成績,這讓一些人有些不明所以。其實文采揚做為一個學員,更知道這些學員們缺的是什麼,想要的是什麼,平時訓練時就能針對性地做出調整。而那些看似玩耍的遊戲才是關鍵之處,所謂寓教於樂,文采揚也算通了一點皮毛。
很快,又要過年了。文采揚抽空給家裏的父母打了個電話,再寄了些錢回去讓二老過個好年。
快過年時,因為基礎考試核也過了,他們的訓練也不再那麼緊張,多了很多空閑時間,基地裏隨時都能看到三三兩兩散步的學員。文采揚則借著這段時間努力地訓練起自己從那古墓中得來的冊子中的功夫,冊子上麵的步法他已嚐到了甜頭,自然不會放棄。對於刀法,那些招式倒並不難,可文采揚想要達到的卻是那冊子上所記載的隨心所欲的境界,因此一時半刻還不敢放鬆下來。
雪魅自從那天被文采揚治過傷後,再見到文采揚時就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每次看到文采揚,總會想起那種特別的感受。這讓她心裏十分不爽,可她沒辦法,想要跟文采揚撤撤嬌都有些別扭起來。
文采揚也對雪魅的變化有些奇怪,怎麼這丫頭像換了個人似的,再不像以前在他麵前那麼肆無忌憚了,就像一個合格的乖乖女,甚至學會了臉紅。這讓文采揚也有些不爽,他想調戲一下雪魅都不好意思了。
春節近了,整個基地變得熱鬧起來,四處都掛起了大紅燈籠,在外人看來,絕對想不到這裏會是一個生產殺手的地方。有時候,文采揚看到血狼他們在自己宿舍裏鋪的紅桌布,甚至會惡意地想著這是不是用人血染紅的。
年三十這天,整個基地的操場裏擺滿了桌椅,所有的學員、教官跟工作人員一起吃一頓團圓飯。雖然這裏的天氣依然寒冷,傍晚時還飄起了雪花,但眾人的熱情卻絲毫不減。有人開玩笑說,咱們喝的酒都不用凍了,直接到出來就凍好了。
文采揚被刺帝這個便宜小弟拉去灌了不少的酒,隨後又跟血狼等人喝了個左三圈,右三圈才罷休。等到酒席散去時,文采揚走路都有些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