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淺止用“移影幻步”朝著皇宮的方向狂奔,雖然她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她見不到宮漠寒,但不拭上一拭,她總是不甘心的。
天色慢慢陰沉了下來,狂風驟起,在容淺止的耳邊呼嘯,容淺止腳步如飛。
就在這時,一道凜冽的寒光突然刺向了容淺止,容淺止腳步一頓,急忙側身躲閃,但還是讓利箭緊貼著肩膀飛掠而過,肩膀上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血快速湧了出來。
容淺止悶哼了一聲,伸手捂住了肩膀,順著利箭飛來的方向看去,就見離她不遠處的屋脊上站著一名頭戴鬥笠的男人,他手中拿著一張弓,他見容淺止終於看到他了,這才從屋脊上飛身來到了容淺止的麵前。
隨著男人的靠近,容淺止把他打量了一番,就見他穿著一身灰色的粗布短衫,頭上的鬥笠壓得很低,她看不清他的臉,隻能看到他的下巴上雜亂的黑色胡須。
男人雖然穿著普通,但容淺止可以明顯感受到男子身上散發出的陰森的氣息,她隻覺得後背發涼,不由地後退了一步。
“容淺止,是吧。”男人在容淺止麵前停下了腳步,沉沉地開口,聲音陰冷得嚇人。
“閣下都已經知道了,還問什麼。”說著,容淺止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自己周圍的環境,這才發現她在一條巷子裏,巷子的盡頭有兩個孩子正在玩石子,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她這邊的情形。
“容淺止,你若不想那兩個孩子這麼早就去見閻王,你最好什麼心思都不要動。”男人似看出容淺止的心思一般,從身後抽出一支箭瞄了瞄那兩個孩子。
泥煤的!
容淺止咬了咬牙,看著男人眯了眯眼:“你是誰,想幹什麼?”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你隻需乖乖地跟我走,不準耍花樣。”
“好。”
此時,容淺止根本沒有別的選擇,她朝著皇宮的方向看了一眼,跟在了男人的身後。
半個時辰後,容淺止跟著男人來到了城外的一家農舍,農舍外麵看起來跟普通農舍並沒有什麼區別,但進到裏麵,就見從院門到廂房鋪著紅紅的地毯,院子裏也是相當的整潔。
容淺止猜想這農舍裏住的一定是什麼“大人物”,會是誰呢?會不會是他?
如此一想,容淺止不安的心慢慢靜了下來,她倒是很期待見到他了。
領著容淺止進了院子,戴著鬥笠的男人便離開了,容淺止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皺了皺眉。
那人把她抓來卻又不現身,他到底想幹什麼?隻是把她軟禁在這裏?
肩膀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容淺止沒有再想,想著先把傷口處理了再說。
她推開了一間廂房的門,就見桌子上擺著一套衣服,一盆清水,一卷紗布和一瓶金瘡藥,她的眉頭快速擰了起來,顯然這些東西是特意給她準備的。
她想了想,用桌子上的東西把傷口處理了,把身上帶血的衣服換了下來,便坐到了院子裏等著。
她倒要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她猜想的那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