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漠寒的薄唇慢慢抿成了一條直線,若說那林依依裝暈真是為了激起他男人的保護欲,但問題是,她是來謝恩的,錯把他們這裏當成了慕容邪的住處,她都不知道這裏住的是誰,她怎麼裝暈給他看?
等等!
若她這裝暈就是給他看的,這就說明,她知道他住在這裏,但,她是怎麼知道他住在這裏的?
如此一想,宮漠寒頓時覺得那林依依似乎並不簡單,難怪他剛一見到她時,他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你在想什麼?”幫宮漠寒梳好頭發,容淺止從背後趴在宮漠寒的身上,歪著腦袋瞅著他問道。
“我在想那林依依似乎並不簡單。”宮漠寒頓了頓,手輕輕敲打著梳妝台的桌沿,又道:“止止,你說,她會不會是假冒的?”
若是假冒的,她肯定就是別有目的。
容淺止當然是希望那林依依是假冒的,如此的話,她就可以毫不猶豫地拍死她,她想了想道:“也許,也不知道驚雲去炎城順不順利,他有沒有見到林依依的父母。”
“炎城離這裏也就幾百裏的路程,驚雲快馬加鞭的話,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了。”
兩人正說著,望月的聲音在屋子外麵響了起來:“爺,黑妞回來了!”
黑妞昨日被驚雲帶去了炎城,此時,應該是驚雲有消息傳來了,宮漠寒急忙道:“進來!”
望月抱著渾身濕漉漉的黑妞進了屋,從黑妞的爪子上取下一個小竹筒遞給了迎上來的宮漠寒。
宮漠寒接過,快速拿掉小竹筒上的塞子,從裏麵抽出了信箋,展開信箋,信箋裏還卷著一張小像。
容淺止拿過小像,仔細看了看,這小像就是院子門口那裝暈的林依依,她抿了抿唇,探頭往信箋上看去,她的眉頭頓時又皺了起來。
驚雲信上說,林依依的父親在她三歲那年就已經病世,林依依一直與她母親相依為命,但,三年前她母親也病逝了,林依依為她母親守孝三年後,也就是上個月,她變賣了家中的田產,離開了炎城。
看到這裏,容淺止的心又慢慢沉了下去,宮漠寒的父皇母妃已經仙逝,而林依依的父母也不在了人世,如此,他們的婚約還如何退得掉?
宮漠寒看了神情黯淡的容淺止一眼,朝著望月擺了擺手,望月快速退了出去,他雖然不知道驚雲在信中說了什麼,但他猜得到,爺和那林依依的婚約恐怕退不掉了。
“又不開心了,嗯?”宮漠寒把容淺止攬進懷裏,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問道。
“你們的婚約退不掉了,而且她並不是假冒的。”容淺止趴到宮漠寒的胸前,悶悶道。
“那又如何?退不了,並不代表著我要娶她,我會讓人跟她談,讓她嫁給別人。”在驚雲去炎城的時候,宮漠寒就已經打算好了,要麼她父母同意退婚,要麼就把她嫁給別人。
“她若不同意呢?”容淺止撅了撅嘴巴:“傻子才願意放著一個王爺不嫁嫁給別人呢。”
“是嗎?”宮漠寒突然笑道:“我記得某人當初可不想嫁給我,三番五次地想逃跑。”